臉打得太痛,他猶豫著是否要和他死磕一下,至少也搶回一個對方中意的回來扳回一城。
但這沒有生育能力,基礎條件便不適合,遲疑間,忽聽身後一直沒說話的傅婪低低的聲音:“和他競拍——”
崔答心頭一定,彷彿就等這句話,砰的一聲敲上去,清脆的玉鍾發出悅耳的聲音。
暢快。
傅婪慢條斯理說完剩下的話:“——三輪。”
躍躍欲試的崔答聞言頓時洩了一半氣,搞了半天,這還是個花架子。這根本就不是少帥應有的作風嘛。
所以,是因為這樣這次才要他出場嗎?果然是背鍋專業戶。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心裡想想。
不出所料,第八個女孩子,仍為小陸公子所得。
連輸三局。這一下,連下面散客看向這位帝都貴賓的眼裡都帶了幾絲同情的目光。
還剩下最後兩個人,這回,恐怕是小陸公子將要全部都收歸囊中了吧。
帝都的貴族,也不過是名頭好看啊,聽說這位副官,還是少帥身旁的紅人,可惜這強龍,總是打不過地頭蛇,便是那鎮西軍自主開發的金礦便已經夠他們喝一壺了。
老坊主臉上的笑怎麼也掛不住了,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回頭看向第九個,也是他壓軸的珍品,而那珍品顯然和他一樣緊張,他看見她緊繃的身子像一根白玉柱子,哎要是真的剩下倆都是柱子就好了。
連輸三局,無論是誰,也經不起這堂而皇之挑釁的下一次了。
他實在不想這兩位大神直接在滿玉坊就翻臉。
但箭在弦上,他咬咬牙,拍了拍手,示意唐格出場。
這出場,自然是在奉臺“丌”字長臺上展示一番。
十號便是小嫚,她微不可聞對唐格說了一聲:“慢慢走,不要緊張。”
唐格嗯了一聲,抬頭看向眼前延伸到散客處的長臺。
地上是灑滿花瓣的粗礫石子路,這樣的路據說是為了檢驗拍賣女子的沉穩和溫順程度。
恰如刀尖上的舞蹈。
走上去,腳底便膈得生疼,她不由佩服剛剛那些面色從容儀態婀娜的女孩子。
可憐唐格同學多年浸淫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除了上臺英語演講便是軍訓踢正步。連高跟鞋都從不曾穿超過七厘米的。
前幾日小嫚惡補的小碎步,她耍賴躲懶沒有實實在在在小碎瓷上練過,此刻在實操上一露便洩了底。
走下奉臺,唐格踏上長臺第一步便皺了眉頭。
疼。真疼。
地上的花瓣被女孩子們踩過,碾壓出飽滿鮮豔的顏色,留在過者的腳底,恍若初生的春花,步步妖嬈。
唐格走得很慢很慢——不是她拖時間,而實在是地太滑,腳太疼。但因為她緩步碎行,倒意外有了折纖腰以微步的情態,迤地紗蔓滾在地上,拖出斑斕的顏色,又隨著柔軟的風輕輕飄起來,而因為她的輕緩,在她腳邊環繞痴纏,細細碎碎的花瓣吹起來,讓女孩好像行走在花雲之上。
清揚的音樂一如既往,但現在聽起來卻似乎不那麼一樣了。迴音恍惚如流水一般席捲著她的腳步,相得益彰,十里花紅。
她脊背挺直,臉上帶著面具,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會有人會以為那下面是和方才那些女孩子一樣討好而溫順的臉。
所有人都看著她,目光從她腳踝轉到那面具後面隱隱而靈動的眼睛。
經過前三場的角逐,所有人都在猜想,這樣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模樣,而又會歸屬何人。
崔答輕輕嚥了口口水,他終於認出來了,這個方才一直垂首不聲的人,便是他們那晚看到的女人。
他幾乎本能的回頭:“她……”
傅婪點了點頭。
崔答立刻捋起了袖子。
“看我的。”他眼睛一亮,立馬正襟危坐,露出半拉潔白的虎牙。
場上一時靜默,都在等待第一聲玉鐘響起。
便在這時候,臺下突然站起一人,他隨手一推,擋在身前的兩個漢子便像門簾一樣被輕輕推開了。
“坊主。”
老坊主抬頭看向下面的男子,焦頭爛額的表情又添一絲痛苦。
“坊主,在下記得滿玉坊有個規矩,叫做滿押,便是說若幾位不同身份買客都有意向而又無法達成共識,便可採用兜底的盲拍辦法,將自己所有的賭注全數壓上,價高者得。”他一手緊握聚珍寶罐,從罐底緩緩出現裂紋,然後輕輕一拎,所有的籌碼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