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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太簡單了,我真蠢,我以為同樣都帶著槍就是士兵,我以為,有了長老會的信件和公函,一切可能會不一樣……是的,一切是不一樣了——死的方式不一樣……在你們眼裡,我們只是低賤的螻蟻,在這個世界上苟且偷生,如草芥一般任人踩踏,而當需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變成同類的口糧,對嗎?”

她轉頭想要看著他,動作到了一半,忽地停下來,她一手蓋住了紅紅的眼睛,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那一句輕問停在喉間:如果你和他們一樣被困,一樣飢餓下,而又沒有任何的食物,洞~穴中除了我,那麼你也會這麼做嗎?

她沒有說。他卻讀懂了她眼裡的涵義。

沉默了一秒鐘。

“名字,”他忽然說,“名字,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不要擔心。格格,每一個被承認的是士兵都應得到他們的尊嚴。”

唐格忽的轉頭看他,眸光一閃。

傅婪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格格,不要那麼絕望地看著我。相信我好嗎?長老會答應你的,我同樣可以答應,長老會不能給你承諾的,我也可以答應。”

他慢慢嘆口氣:“其實弊端早在幾十年前都已經埋下,如果你看過帝都博物館裡面的資料就會知道,聯邦並不是一直這樣的,至少在先民時代,那是一個溫和的世界。戰爭已經持續了很多年,此起彼伏。五十年前的混戰,讓當時的人口急劇銳減,而十年的休養生息和暫時和平,人口卻並沒有達到五十年前的七成。女人是財富的象徵,也是財富的保證,現在坊間對於婚配的爭奪,甚至已經達到了家族內部。我的老師曾告訴我,持續這樣的狀況,只需要再有三十年的時間,根本不用邊境流民和叛軍的侵擾,聯邦便會不攻自破,他的進言和建議都被沉積在議會的檔案室裡。帝都那幫人忙著爭權奪利,眾議員的位置千金便可售賣,只要他們自己豢養了足夠的女寵,誰還管得了下面的生靈塗炭?聯邦早就從頭到腳生了病——壞透了。”

唐格微微紅的眼睛更紅了,站了這多時,她的腳早已發軟,索性慢慢坐了下來。

“重症還需猛藥醫。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出去。”

話音剛落,忽然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唐格轉頭,便看見一隻孵化不久的小蜥蜴,正大搖大擺慢慢朝著他們走過來,黑黝黝的豎瞳眼睛緊緊盯著兩人,微微張口,便看見一排尖銳的白牙。

唐格放下槍,這東西可不能見血,正準備脫衣服想要將他捂死,便看見傅婪抓~住他的長吻,順手握住就地一摔,那小蜥蜴砰的一聲在地上被砸了個大白眼,直接摔暈了過去。

“今晚加餐嗎?”他舔~了舔嘴唇,轉頭看向唐格。

……自然不要。

第二天,兩人都醒的很早,天剛朦朦亮,便都睜開了眼睛。唐格難得睡得很規矩,不,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那些可怕的場景,勉強到了黎明,迷糊了一會又驚醒了。

這回便不睡了,索性起來將洞~穴中可以用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等到天再亮些,她一馬當先爬了出去。

荒原早上的空氣,冰涼涼溼漉漉,籠罩在人四周,遍體生寒。

傅婪的腿傷好得七七八八,但保險起見,還是找了一根長棍拄著,慢慢跟在唐格身後。

這些日子,唐格外出尋找食物,早已將周圍的幾百米的地方探尋得七七八八。原本她以為這個地方距離她們進來時候第一次失聯分開的地方並不遠,但這幾天,雖然留心去看,結果周邊並沒有看到一點蛛絲馬跡,甚至連母蜥原本活動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了。

傅婪受了傷,走得慢,唐格只能就著他的步子緩緩地走。

因為昨天看到的情景,所以唐格帶路,可以避開了那個方向,一路憑著記憶中朝南的方向而去。說也奇怪,高高巍峨的掩骨山脈,明明是極好的標誌,但是一旦進入掩骨荒原腹地,東西南北,都看不到一點影子。

兩人一路慢慢走著,唐格不時根據太陽的位置調整方向,因為身旁一個隨時需要扶一扶,喂口水的傷員,一路走得很慢,但也因為慢,所以倒可以即時調整方向,成功避開了兩隻蠍子,一條毒蛇。

因為避開的瞬間和某人呼喊要東要西的時間太疊合,唐格簡直懷疑氣喘吁吁扶著自己胳膊的傢伙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頭暈眼花看不清路。

但是回頭看他,確實又是面黃肌瘦模樣。

好在日頭到了頭頂時候,遠遠看見一片低矮的灌木叢,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意外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一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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