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李善?
當然不會,肯定是嘴上不說,心裡卻只會對李淵發牢騷。
換句話說,李淵想讓李善來背鍋,而李善卻將一口大鍋反過來扣在了李淵的背脊上……選誰不選誰,你來做主吧!
你選了某人,他雖然感激,但可能更感激的是我……畢竟是我將其列入名單的啊,你剔除了誰,誰就會抱怨你,而不是抱怨我。
噢噢,倒是有一個不會抱怨你的,已經戰死的管國公任瑰……但人死為大啊,剔除了任瑰,實在是有點損名聲。
而且如果剔除了任瑰,無非是因為其在靈州大敗,那秦王一脈就有話說了,裴寂在河東兩次大敗,要不是秦王力挽狂瀾,大唐只怕已經成了過眼雲煙了。
這種局勢怎麼能不讓李淵大怒呢,皇帝這種生物……伱對他多好,他未必能記得住,你坑了他一次,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李世民的擔憂也就在這兒了,但裴世矩不這麼看……李善這廝黏上毛比猴子都精,怎麼可能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要知道在沒有兵權在手的前提下,在奪嫡之爭中,李善的分量很大程度要看李淵對其的態度。
果然,停頓了下的李善是因為嘴巴幹了,拿起案上的水盞抿了口水,才接著說:“自趙郡王回朝,應國公以長史掌揚州大都督府,雖無顯赫戰功,但兢兢業業,替陛下安撫江淮,理應名列凌煙閣。”
這是第十五個……武則天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