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搶到了。”
“搶?”
“酒肆存酒不多,已經打起來了。”僕役咋舌道:“可熱鬧呢,長安縣衙都來人了。”
“長安令就該封了那酒肆!”杜淹哼了聲,“大庭廣眾,佔街奪路,有礙觀瞻。”
“杜公,若是封了那玉壺春,只怕李懷仁被氣得吐血呢。”王仁佑笑道:“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乃大仇啊。”
那邊柳亨、柳濬略略一禮,匆匆忙忙的離開,不管如何,李善在河北戰事中對河東柳氏有恩無仇。
看到杜淹臉上不屑的神色,王仁佑補充道:“一壺葡萄酒不過六百錢,新豐酒才兩百錢,而一壺玉壺春要一貫錢,每日門庭若渴……喏,今日為了搶酒都打起來了。”
“一貫錢?!”杜淹持盞的右手頓在空中,半響才回過神來,重複了一遍,“一貫錢?”
中國封建時代是農業社會,幾乎每個朝代都會下令禁酒,或者課以重稅,但這種禁酒令往往只是個幌子……因為這一行利潤太高了。
王仁佑清晰的看見,杜淹的眼睛都紅了。
扯開話題閒聊了一陣,王仁佑殷勤的扶著杜淹出了門,轉過一條街道,玉壺春酒肆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但地上狼藉一片,甚至還看得見被撕下來的衣衫,被打落的軟帽。
“哎,長安令無甚作為……”王仁佑輕嘆一聲,“待會兒在下送張帖子去長安縣衙吧。”
王仁佑本人的名帖……沒多大的用處,關鍵是送名帖的人,必定是同安長公主府的管事。
作為聖人李淵唯一在世的兄弟姐妹,同安長公主是有這樣的體面的……當然了,王仁佑這話只是一個引子。
杜淹怔怔的看著玉壺春酒肆的門面,眼中一片火熱。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