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念頭的張文瓘是她的兒子……如今看來,崔小娘子倒是動了心,難道在清河見過?
崔小娘子再次行禮,後退幾步才轉身離去……完全以後輩的禮節,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楊氏是她的舅母。
朱氏糊里糊塗的回了家,第一時間將李善叫來問個究竟,在場的還有朱瑋和凌敬。
李善忍不住問:“母親,今日那麼多小娘子,你看哪位小娘子最不順眼?”
“都是名門貴女!”朱氏一瞪眼,“倒是最後那位崔小娘子,端莊有禮……”
“嘿嘿,是崔信獨女。”凌敬一聽就知道是誰了,瞥了眼懶洋洋的李善,“沒想到樓閣船板遙遙一望,倒是有這等緣分。”
李善嗤笑道:“別說笑話了,自那日某再崔信面前斬崔帛首級,一直到離開清河,再未見過崔信。”
朱氏聽得心急,訓斥了幾句,凌敬詳細解釋了一遍。
朱氏和朱瑋聽聞清河崔氏一度有意嫁女,都有些興奮……這個時代,成功的標誌有很多,但能娶五姓七家女,絕對是成功的標誌。
但接下來聽說因為李善斬殺崔帛而罷……朱氏那張臉都有點扭曲了。
李善和凌敬對視了眼,他們倆都是心裡有數的,崔信當日試探隱隱有意,很大程度上不是看中了李善本人,而是看重了李善身後的秦王李世民。
畢竟當時身邊是李道玄、田留安、齊善行、張玄素,全都是秦王一脈,但隨後李善斬殺崔帛,等於是幫了魏徵一個大忙,幫魏徵背了個黑鍋……也等於是幫東宮太子解了圍。
再之後李善以科舉入仕……並沒有像崔信想象中那樣投入秦王府。
在這種情況下,崔信還有可能將李善列在名單上嗎?
李善忍不住在心裡想,崔信入朝,會選擇秦王嗎?
這時候,朱氏一拍桌子,“勿以推敲拖延,快!”
凌敬似笑非笑,“懷仁,今日令堂之命,總不能只兩句殘詩吧?”
崔小娘子開口要詩……李善想起離開清河時候,岸邊小樓上的身影,不由開口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一說完,李善就後悔了。
凌敬輕嘆道:“倒是貼切的很。”
李善嘴唇抖了抖,他才想起來了,好像這首詩就是出自清河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