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亭縣外,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陷入絕境。”柴紹揚聲道:“懷仁能當機立斷,夜襲破敵,自有將才。”
李善臉頰鼓了鼓,強自忍耐沒再說什麼……反正是私下捧我,只要別在公開場合捧就行。
南陽公主笑著看這一幕,心想今天平陽夫婦倒是配合,都不用自己開口說什麼,都將懷仁捧上天了。
也是,畢竟受了懷仁大恩。
等裴淑英知道實情後……南陽公主正這麼想著呢,裴淑英突然笑道:“李郎君如今尚未加冠,他日不知可否為吾家大郎授藝?”
南陽公主和李善對視了眼,強忍著別笑場……居然想讓兒子拜李善為師!
至少,至少……輩分錯了啊!
“呃,如今談及此事還早,你家大郎才一歲呢。”南陽公主牙齒咬著下嘴唇,“他日喜文,懷仁授以詩才,喜武,懷仁授之武略……”
“咳咳!”李善大聲咳嗽,“時日不早了……”
不能不走了啊,再不走……朱氏臉上的表情要撐不住了!
匆匆將平陽公主、柴紹送走,一進家門,朱氏一腳將面前的一個竹筐踢飛,一陣嶺南俚語噴湧而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罵人呢。
李善將母親送到後院,笑著勸道:“母親之怒由何而來?”
朱氏定睛看著兒子,好一會兒才說:“她對你倒是頗有善意!”
“不知實情,孩兒文武兼姿,自然如此。”李善笑道:“有攀附之心,即使無河東裴氏,光是河東還有河東柳氏、河東薛氏,天下世家大族多了……”
“何必深恨裴娘子,母親所恨難道不應該是……”
對李善來說,這是個簡單的邏輯判斷,李德武想光復門楣,想榮華富貴,如果有一絲可能,他會為此拋棄任何一切……尊嚴、骨氣,這些都不要了,何況妻子呢?
妻子?
什麼時候不能重新娶,什麼時候不能再生?
但朱氏想了會兒後,緩緩道:“若是那裴娘子善待你……”
李善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都忘了,自己的前身可是千方百計想重新認個孃的啊!
但那真和我無關……老孃您關注點有點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