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的問話,停下腳步,側耳細聽。
此時此刻,突如其來的廝殺在簫關南側城牆下的街道爆發,範十一、皇甫忠等斥候最先攀上城牆,然後用繩子將後面計程車卒一個個的拉上來。
本就有大風,而且城牆外圍結冰,即使有繩子,也很難攀登,大半個時辰也不過只送上來五六十人,幸運的是一直沒有被發現。
已經是深夜了,這麼大的風雪,不會有梁兵在這兒裝模作樣,但運氣總不會一直這麼好,畢竟城牆下對面就是一排住著梁兵的房屋。
七八個梁兵似乎吃了酒,歪歪斜斜的推門出來,不知道要做什麼,其中為首的大漢瞄見對面城牆上有人影閃現,高聲吆喝了聲。
沒有人會想到是唐軍的偷襲,都以為是哪個腦子不好的或者喝多了酒的同僚,那七八個梁兵剛剛走近,王君昊拔出長刀,率先撲了下去,雪亮的刀身毫不留情的插入為首大漢的腹部,飛濺的鮮血給王君昊冰冷而麻木的臉龐帶來了幾絲暖意。
第二個撲下去的是段德操,手持利刃連續砍翻了三個梁兵,身後的十幾個延州兵刀槍並舉,而劉仁軌、侯洪濤沒有高聲吶喊,只默不作聲的帶著數十人下了城牆,往東側狂奔而去。
但行跡已經暴露,雖然至今梁軍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隨著幾名梁兵淒厲的慘叫聲,沿街的房屋內不停有梁兵出來。
劉仁軌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略略減速,左手拎著的弩機平端,身子微微一震,弩箭毫不留情的將兩個梁兵釘在了一處。
雖然只送上來五六十個士卒,但每個人都帶著上好弦的弩機,這樣的利器在關鍵時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在幾十具弩機的攢射下,還一頭霧水的梁兵完全沒有辦法組織起任何的防守,甚至連聚集在一起都不敢,只能重新縮回屋子裡去。
似乎只一瞬間,剛才還鬧哄哄的街道上已經空蕩蕩一片,劉仁軌、侯洪濤丟下了弩機,再次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