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卻渾不在意。
“真是勇不可當。”李善嘖嘖兩聲。
“的確勇悍。”蘇定方也不諱言,他自身早年就是以武力稱雄,但一個多月前也沒能抗住,只能敗下陣來。
薛萬徹是右肩頭中了一箭,李善讓親衛替其療傷包紮,還笑著說:“還敢小覷嗎?”
“兵器不合手……”薛萬徹疼的齜牙咧嘴還不肯服輸,雖然是步戰,但他還是習慣用長槊,陣中與劉黑兒交手了幾次,吃了不小的虧。
李善轉頭看蘇定方又在挑選將領,看了看隨自己而來的眾將,“讓正則上吧。”
蘇定方略一沉吟,點頭招手叫來了興奮的劉仁軌,“兩百步卒,無需死戰,但不能容敵將從容退走。”
“是。”劉仁軌原本是任瑰的親衛頭領,後數戰立功,虛領驃騎將軍。
劉仁軌在任瑰麾下常為先鋒,斬將奪旗,頗有勇勐,但顯然不是那位劉黑兒的對手,不過劉仁軌在交手一次之後就學乖了,兩百士卒結陣,以盾牌抵擋弓箭,長槍手居中,刀盾手伏於兩側,讓劉黑兒也吃了次虧。
“還不錯。”李善讚了句。
蘇定方沒吭聲,其實就這麼扛下去,除非再遣派兵力,不然還是扛不住的,但一旦遣派兵力,劉黑兒十成十會選擇後撤,不說追擊會遭到礌石,關鍵是魚兒會脫鉤,也不知道南關鎮那邊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