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次戰事倒是和朔州一戰有異曲同工之妙,自己被坑了,李善也一樣被坑了。
只不過李善膽子大,毫無顧忌的撕破臉皮,奪軍立功……活該李靖吃這個虧!
“哈哈哈!”李淵很得意於此,如果說李靖還是少年即得名將韓擒虎、名臣楊素稱頌而揚名,但李善卻是自己一手提拔而起的,“孝恭只怕還不知,懷仁之詩才,蓋壓長安!”
李孝恭看了李善一眼,點頭道:“臣弟回京之後,久聞李推敲之名,他日設宴,家中倒是有幾株異花……”
殿內響起一片笑聲,李善有點尷尬,平康坊內吟花詩……大家都知道了啊?
李淵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笑的臉上皺紋深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還好崔舍人今日不在,否則懷仁要遭訓斥。”
“陛下此言差矣。”宇文士及搖頭道:“年初邯鄲王回京,平康坊內詠梅,次日在崔府被清河縣候嚴加責罰。”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柴紹笑著調侃道:“那胡女果真頗有風情?”
向來端謹的陳叔達忍不住插了句,“聽聞那胡女日夜期盼懷仁再至!”
李善咧咧嘴,“此番回京修養,他日還要請玄德兄引路。”
又是一陣大笑,陳叔達笑罵了幾句,陳玄德是他的次子,那首詩也是這廝大肆流傳出去的。
“眾卿安坐。”李淵手持金盃緩步而行,細細打量了幾眼,“懷仁憔悴三分。”
“為國事,多少將校士卒捨身忘死,幾分憔悴,何足道哉?”李善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意,“抗擊外地,護衛民眾,此乃臣的本分。”
李淵重重的拍了把李善的肩膀,正色道:“此戰懷仁奮勇,士卒效死,逐敵草原,揚大唐國威,今日設宴,為懷仁賀,亦為士卒所賀。”
高舉金盃,李淵揚聲道:“眾卿,飲勝!”
眾人手持酒盞行禮,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