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初唐從上吊開始
黃昏時分,突厥營內,正羊肉飄香,幾個漢子將烤好的羊肉放在盤子裡端進大帳,守在帳外的王君昊看見盤子中的匕首,雖然知道這是突厥進食的習慣,但也忍不住跟了進去。
“放心就是。”李善笑著將王君昊趕出去,指了指背影,“摸末兄,結社率兄,此人乃當年河北大將王伏寶之侄。”
鬱射設其實最早是個官制,後來演變成了名字,鬱射設的本名是阿史那·摸末……李善也不顧鬱射設、結社率以及苑君璋甚至崔信、闞稜的古怪眼神,徑直稱為“摸末兄”。
鬱射設無奈的嘆了口氣,向一旁的結社率解釋道:“王伏寶乃當年竇建德麾下第一將,宋金剛就是連敗於其手,才西向投劉武周。”
結社率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眼,李善手持匕首戳著羊肉往嘴裡送……雖然之前丟了臉,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小几歲的青年有著非常人能比的膽魄……李善幾乎是孤身入營,只有王君昊相隨。
“結社率兄……算了,以後還是稱率兄好了。”李善笑著說:“闞稜之勇,天下少有,半年前唐軍西征,闞稜手持陌刀立於陣前,數千騎兵亦不能逼其退步,摸末兄最是清楚……”
“咳咳,咳咳!”
“十月摸末兄追擊李高遷至雁門關。”李善不理睬鬱射設的咳嗽聲,繼續說:“闞稜率兵出關,以步卒迎之,陌刀陣前,人馬皆裂……摸末兄,對吧?”
結社率沒好氣的瞪了鬱射設一眼,後者笑罵道:“懷仁這是要行間?”
“哈哈哈。”李善大笑道:“不過戲言耳。”
隨口閒聊了好一會兒,李善瞥了眼一旁坐立不安的苑君璋,輕笑道:“摸末兄,率兄,在下有一事還要請教……”
鬱射設和結社率對視了眼,嘴角都掛起笑意,前者搖頭道:“懷仁所求,在下知曉……只怕要讓懷仁失望了。”
“不不不,在下不問兩位從何處知曉訊息,急奔而來壞招撫一事。”李善苦笑道:“既然兩位已至,招撫苑公一事已然不成,何必再問?”
“那懷仁問的是……”
“在下所問,摸末兄、率兄自何而來?”李善收起笑容,微眯雙眼,身子前傾,探頭道:“欲谷設可會南下?”
鬱射設鬆了口氣,他有心與李善攀上交情,但畢竟身處敵國,有的事自然不能告知,但這種事他是沒有顧忌的,略一思索向結社率遞去個眼射。
“我等自雲州南下。”結社率大大咧咧道:“欲谷設那廝還在五原郡,必然無虞。”
“噢噢,那在下就放心了。”李善割下一塊羊肉,“還能再盤桓幾日……實不相瞞,昨晚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就怕那廝突然南下。”
鬱射設笑道:“聽懷仁口氣……去年欲谷設在你手中吃了不少苦頭?”
“難道摸末兄不知?”
“訊息算不上隱秘,但細節少為人知。”
“也沒什麼,只是欲谷設幾次欲逃,在下雖不忍心,但也不得不以匕首割其臂放其血。”李善嚼著羊肉,“若不是道玄兄失陷,本該送入長安,如何敢太過冒犯?”
結社率嘴角動了動,都割肉放血了,居然還不敢太過冒犯?
李善嚼了好一會兒,感覺這羊肉好難嚼爛,側頭問:“胡商往中土,必過草原,不知二位可攜香料而來?”
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問,正準備說起正事的鬱射設都蒙了,“什麼……”
“手藝太糙了!”李善嘀咕道:“這樣的羊肉,得灑上香料燒烤,真是浪費!”
鬱射設哭笑不得,“草原飲食,自然難比中土精細。”
“在下在長安東市有一座酒樓,東山酒樓,菜餚精美,多有新奇。”李善笑道:“若有機緣,必請摸末兄、率兄登樓一品。”
結社率哼了聲,“未有約,亦可往!”
“率兄誤會了。”李善笑意愈濃,“在下乃誠信所邀。”
結社率還要再嘲諷幾句,鬱射設遞了個眼神過來,轉頭笑道:“代州疏通商路,聚財而遷人口,此等手段……懷仁擅商事?”
“摸末兄此語太過。”李善一本正經的說:“天下大族,雖鄙夷商賈,但門下均有產業,更有族人專責打理庶務,東山酒樓只是在下門下產業,摸末兄此語在中土,可算是得罪人了呢。”
“在下失口。”鬱射設笑了笑,“只是不知,懷仁盤桓,所為何事?”
雖然鬱射設本就希望與李善攀談,透過李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