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精細侍候的,不能只讓馬匹吃草,需要特定的糧草,還得半夜餵食,此外夜間不能騎馬,否則一個不好摔死都正常。
李善無語了,也就是說,只能落腳這個村落了?
至於為什麼找不到其他地方落腳,那就要問自稱對河北各府地形爛熟於心的周趙了。
“好像裡面打起來了?”範十一眼睛最尖,也是因為這個特點他才被派出去做斥候。
“哪兒?”李善這一世眼睛不太好使,一邊努力睜眼一邊心想回頭試試能不能做個單筒望遠鏡。
很快,不用努力尋找,騷亂已經在村落中蔓延開了,升上空中的煙柱並不是炊煙,因為兩棟房屋被點著,似乎有尖銳而淒厲的呼救聲在耳邊迴響。
李善用力握著手中的刀柄,咬著牙蹲下身低著頭,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一小股突厥兵無所謂,但萬一被纏住,回頭哭都沒眼淚!
隱隱能聽見孩童的嚎啕大哭聲,李善猛地抬頭看去,村外守候的一個突厥兵翻身上馬,快如閃電的馳去,俯身撈起一個小小黑影。
“這是……”
李善的話戛然而止,只定定的看著那孩童被突厥兵擲出,正正撞在一棵大樹上。
身後傳來一陣騷動,李善只覺得口舌間有些甜,伸手一摸,才發現不知何時咬破了嘴唇。
“忍……”
李善猛地跳起,用彆扭的動作抽刀在手,喝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忍個屁!”
“艹他們孃的!”
“剁了他們!”
只一秒鐘的沉默,範老三粗豪的吆喝聲,範十一尖銳的應和聲,朱八、趙大等人的高聲呼應。
短暫的混亂呼和後,只剩下一個“艹”字。
只有郭樸一聲不吭,不知何時也已然抽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