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叫“廊下食”,差不多就是盒飯,當然了,宰輔都是有專門用飯的地方的,吃的也不是盒飯。
不過李淵不算比較勤勉的皇帝,五日一朝,十日一朝都有,到了酷夏都要外出避暑,所以各個官衙都有自己的小食堂……呃,司農寺沒有。
這個是李善沒想到的,出去轉了一圈看看,有品級的還好,會有僕役送來,其他的吏員基本就是吃準備好的,頂多燒一壺水蒸一蒸。
李善嘖嘖兩聲,乾脆讓賀婁興舒去東山酒樓提了兩桌菜過來……好吧,這下子李善的名聲登時扶搖直上。
不過李善本人是在裡面單獨用餐,只有賀婁興舒陪著,一盤紅燒牛肉,一盤韭黃炒雞蛋,一盤清蒸魚,還有一份湯。
“還不錯,以後每日送吧。”李善迅速將紅燒牛肉一掃而空,“不過牛肉就算了……”
“嗯,今日是湊巧,摔死的,長安縣衙報備過了。”
“別扯澹了!”李善嗤笑了聲,把嘴裡的嚥下肚子,才問道:“你若真的想留在司農寺,頂多是個從七品。”
“郎君做主。”賀婁興舒誠懇的說:“不論祖父囑咐,在下願隨郎君。”
“隨便你吧。”李善輕嘆了聲,其實賀婁興舒原本是在左武衛,但主要負責霞市馬引,按道理來應該進太僕寺的,不過賀婁族子弟在顧集鎮戰死六人,賀婁興舒本人後來又隨軍追擊突厥,多次護佑,李善也不好斷然回絕。
司農寺的日子有些無聊,李善下午乾脆靠在那睡了一覺,反正棉花種植還要等到明年二月份呢。
到了下午大概兩點多鐘,睡醒了的李善就自己給自己放衙了,之前一年多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一下子閒下來還有點不習慣呢。
這天的傍晚,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人悄然離開了日月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