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個心頭火氣,當天晚上就把綵鳳給辦了,還讓對方回崔府去報信……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呢!
結果是,第二天入皇城正巧看見了崔信,老丈人用複雜難言的眼神盯著李善,當天下午,崔信拉著李善在承天門大街上將女婿狠狠罵了一頓……理由居然是李善不按時放衙!
李善當時都無語了,您老不早就知道我午覺醒了就自己給自己放衙嗎?
但李善很快就起疑心了,因為崔信連續三天盯著女婿,至於嗎?
盡職盡責,這也不是您這個中書舍人的職責啊,李善讓張文瓘去打探了下……哎,那位叫綵鳳侍女據說以前是在書房服侍老丈人的。
出身武城張氏的丈母孃當然不會擔憂自己的地位受到影響,但也肯定不想看到丈夫身邊有這麼個美女,索性便宜了女婿……作孽啊!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曲四郎在門外低聲道:“郎君,範十一到了。”
李善努努嘴,小蠻端著木盆出了書房,臉上有個大疤的範十一帶著一箇中年人悄然入內,張仲堅迅速關上了書房的麼嗯。
“說吧。”李善的酒意已經完全醒了,“都查到什麼了?”
“昨日黃昏,趙元楷入福光坊,借宿妹婿家中。”中年人低聲道:“當夜,趙元楷乘坐馬車去了榮府。”
“馬車?”李善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看清楚了?”
“看得真切,在後門停下,有人來迎,提著燈籠。”
李善沉默良久,靠在椅背上,看向中年人,笑道:“不用再查了。”
“尊郎君命。”
“十一。”李善笑道:“你這位堂兄性情和你南轅北轍。”
雖然經歷了顧集鎮一戰的慘烈戰事,但範十一還是皮猴的性子,笑道:“那郎君得多多賞賜。”
“那是自然。”李善點頭道:“二十貫錢……你母親那邊不用擔憂,起居均有人照料。”
範豐拜倒在地,“多謝郎君。”
“起來吧,細處再說說……”
李善有些心不在焉,榮九思……你究竟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