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春之名。”裴懷義目光閃爍,“只是不知產量如何……”
馬周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那就要仰仗足下了。”
裴懷義矜持一笑,並不謙虛……私設酒坊,購買糧食,不可能透過公開的渠道,而在河東道,只有如聞喜裴氏這樣的大族才有這樣的能力和渠道。
在馬周的引路下,三人抵達東邊的一處大宅,剛邁進門,裴懷義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嚷嚷。
“世人皆言,東山李善仁義為先,今日一見,卻大失所望!”
裴懷義腳步一頓,隨即笑道:“志尚兄也到了!”
坐在胡凳上的中年人暗罵一聲晦氣,起身行了一禮,“沒想到懷仁與河東裴氏也有交情!”
馬周的視線和李善撞了撞,都有點想笑……呃,其實這話兒說的也不錯。
這交情,深的都沒法說呢!
裴懷義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立即確定了目標,上前兩步笑道:“山東建功,詩才驚世,醫術精湛,如今又見理政手段,三叔的確善於薦人。”
這是好話嗎?
應該是在說我愛阿堵物吧?
李善嘴角動了動,行了一禮,“不敢當。”
今日在場的除了李善之外,還有三位,分別是太原王氏、解縣柳氏、河東薛氏三家的子弟……這三家都有子弟與李善是舊交好友。
王仁表就不用說了,去年山東戰事中,李善救出了柳濬、薛忠,而且柳奭、柳亨這對叔侄和李善關係也不錯,在平康坊見面次數不少。
但這幾家在武德年間都沒辦法與一門雙相的聞喜裴氏比擬,裴懷義一進屋就掌握了局勢,和李善寒暄之後,與眾人笑談幾句,時而提起舊事開懷而笑,時而提起貨物貴賤價格。
李善笑看著這一幕,間或與馬周交換個……這傢伙太上道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