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為二等。”
“涇州刺史錢九隴,獨領後軍,又兼責中軍,功為二等,此外騎兵總管蘇定方以下,馮立、張仲堅、段志玄均為二等。”
“眾位安坐,且讓段志玄為諸位斟酒以賀……”
“殿下不公!”
眾人都意外的轉頭看去,站在空地上的寧州刺史胡演滿臉忿忿,一旁的錢九隴扯了扯衣袖,“子忠……”
胡演甩開錢九隴的手,上前幾步,“殿下前日方言,不以派系有別,今日卻親疏有別!”
溫彥博斥道:“子忠自覺應列為一等?”
李道玄聽出了點味道,笑著問:“只怕不是為己叫冤吧?”
“張仲堅獨領前軍,數度破陣,蘇定方為騎兵總管,縱橫沙場,破敵追擊,均功勳累累。”胡演放聲道:“此二人均應功為一等,殿下卻因親厚而不公,列為二等!”
李善按了按眉心,索性轉頭問:“定方兄、三郎如何說?”
“並無不公。”
“並無不公。”
蘇定方是心裡有數的,自己已經是十六衛大將軍了,爵封國公,還要那麼多功勞作甚?
在秦王登基之後,自己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而那時候李善八成要隱晦自身,而秦王很可能會以自己為方面大將。
再說了,功勞太多,回頭說不定又要被東宮拉攏……而這方面的事是他一直不願意摻,也是他不擅長的。
至於張仲堅,蹉跎了二十多年,跟著李善不過一年,從一介朔州兵曹參軍到現在的左監門將軍,爵封縣公,不說滿足但也很清楚自己這一切是怎麼來的,至少不會在這種場合表達出對李善的不滿。
胡演愣在那兒半響都說不出話來,李善端著酒盞起身,笑吟吟道:“他日收復三州,擒梁師都、梁洛仁於御前問罪,尚有建功之機。”
將酒盞塞到胡演手中,李善端起另一盞,高舉朗聲道:“此戰大勝,當以酒賀,陣亡士卒,當以酒贈,諸公,共飲之!”
將半盞酒傾到在地上,眾人舉杯一飲而盡,當夜大宴,除卻蘇定方、張仲堅之外,無人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