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不久的橫濱街頭,遊走著年紀小長相漂亮的孩子,簡直就像是掛在房門口的肥肉,誰都能看見,誰都想據為己有。
這天,西月等著咲樂和嗣去睡了,幸介他們也答應好乖乖待在家裡,又一次推開家門開始查探橫濱這座城市。
在西月的眼中,普通人類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們的記憶有時很好有時又像泡沫一樣脆弱。
大戰結束,悲傷像是天邊的雲很快就從這座城市消失不見了,各種各樣的店鋪小攤陸陸續續出現在街道上,西月輕嗅,空氣中那種濃郁到讓人窒息的絕望已經很淺薄了,淡淡的悲傷縈繞在微笑著的人身上。
他們為了生存而微笑,為了離去而悲傷。
優秀的嗅覺讓他對這種深藏的感情有了一絲抗拒,西月腳步一轉離開人流很多的大路,走向小路。
小路人流不多,這就讓它滋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黑暗,西月順著石子小路走到一條清澈的溪流附近,一路跟著他的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地方的偏僻,哪怕孩子大聲喊叫也招惹不來多管閒事的人。
等到西月再回頭,身後多了兩個身形高大臉色卻蒼白的男子,兩人眼睛中的貪婪如同河底的淤泥散發著惡臭讓人不禁遠離。
兩個在龍頭戰爭中見事不妙早早躲藏起來的混混,躲避讓他們在那場殘酷的戰爭中留下了性命,卻也失去了幫派和金錢來源,路上見到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孩子,他們立刻想起了他們的老本行,這不就是上天賜予他們重振幫派的啟動基金嗎?!
那孩子接連幾天都是白天出來,不等兩人動手很快就回家了,他們二人還以為要多動一番手腳,誰知道那孩子今天不知發了神經,躲開所有路人來到一個鳥不拉屎的角落,這不正給他們創造了下手的時機!
兩人沒有將一個才到他們膝蓋的小奶娃放在心上,心中充滿了從交易物件那裡拿到大筆金錢的狂喜,不料,下一秒就被胸腹傳來一陣劇痛,兩人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差一點痛昏過去。
西月“嘖”了一聲,他只是對有著奇怪能力的人類有些忌憚,像這些在普通人類也屬於敗類的弱者不在他的防備範圍內,要是他們不出現,西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偏要現到眼前,那不打一頓就出不了氣。
雖然變小西月還是真真正正的大妖怪,幼年的他的力量就不是普通人類可以經受的,兩個人渣倒在地上不住□□站不起來,西月本來準備直接離開回家,轉過頭突然想起什麼。
現在家裡養了五個孩子,特別是最小的咲樂還是一個只能吃奶粉的小嬰兒,織田作微博的存款不知道還夠不夠養他們。
懷著這個憂慮,西月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在兩個人渣驚恐的目光中走到他們身邊,將他們上下搜尋一番,值錢的東西搜刮了個乾淨。
在藏馬教的□□規矩中,誰厲害誰是老大,既然西月打敗了他們,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是屬於西月的,沒毛病!
小蛋糕
懷裡抱著一堆零錢,西月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倒在地上生無可戀的兩個無能人渣,正準備離開,身後小河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聽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從河裡爬了出來。
“啊啊啊鬼啊啊啊——!!!”
小河旁有幾棵楊柳,茂密低垂的樹葉遮擋住人的視線,兩個混混看過去只看到一團黑漆漆還滴著水的東西從河裡爬了過來,一瞬間,做過的種種壞事走馬燈似閃過,心理防線被突破的混混一聲恐懼地喊叫過後就暈了過去。
西月循聲看去,不是混混想的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鼻翼輕動,西月嗅到了清澈的水汽,淡淡的硝煙味,還有若隱若現的血腥氣。
毫無疑問,從河裡爬上來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西月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看著那個跳水還不忘穿著黑風衣的少年罵罵咧咧地拍打著身體,不住抱怨著性命沒有順著河流一去不復返,而後他的視線向前看去,先是看到了暈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混混,鳶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動搖,輕飄飄地過去了,而後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西月。
“哦呼看我看到了什麼?”
冷漠的臉上突然增添了一抹情緒,那少年不顧身體溼渣渣的,蹦蹦跳跳地到西月面前,不顧他一臉不想理他外露表情,饒有興致地繞著西月轉了一圈。
而後沒有離開,而是蹲下身笑得甜甜蜜蜜地詢問道:“小朋友啊,是你打劫了那兩個大叔叔嗎?”
西月抬起眼,看著面前在普世觀念中很可愛的少年,可惜的是他從小在妖界長大,只要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