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傷害到許多普通人,就以拿回惡鬼球那件事為例,要是沒有西月浦飯幽助絕對打不過剛鬼,他死了沒什麼是試煉失敗的懲罰,那麼多被剛鬼吸進肚子的靈魂怎麼辦,他們就該被剛鬼殺死嗎?
浦飯幽助有些心煩意亂,他心中小閻王的形象變得邪惡起來,也沒有那麼抗拒西月加入他的試煉之中。
浦飯幽助不是扭捏的人,立馬敲定讓西月這個新交的朋友加入,不過他還是事先和西月說好。
“織田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希望在事件沒有波及到普通人的時候讓我自己應對,可以嗎?”
浦飯幽助的聲音低沉且堅定,西月可以聽出,他是真的這麼想的,這時他的靈魂彷彿也在閃閃發光,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類,居然有著一顆妖怪之心。
“當然可以,我會在一邊看著的。”
到了約定的時間,西月跟著浦飯幽助一起前往他和對方約定的地方,不過令兩人奇怪的是,那居然是一所醫院。
對方早已在醫院門口等著了,看到對方浦飯幽助鬆了一口氣,遠遠就呼喊:“藏馬!”
聽到這個名字,西月僵在了原地,他對藏馬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和名字的主人生死與共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對雙方再熟悉不過,陌生的是他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甚至對見到名字的主人不再抱有希望的時候卻在這麼一個平凡的時刻聽見了這個名字。
是重名嗎?
西月看向隨著浦飯幽助的喊聲抬起頭的少年,那是一個紅髮少年,穿著和頭髮眼色相似的衣服,神情悲傷憂鬱,沒有一絲和西月印象中的藏馬相似的地方,但西月就是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藏馬,就是和他一起經歷過生死從敵人成為同伴的藏馬!
藏馬抬起眼看向跑過來的浦飯幽助,視線卻被浦飯幽助身後的那個人吸引住,熟悉的白髮,熟悉的金眸,熟悉的眼神。
“啪!”
浦飯幽助一掌拍在突然愣住了的藏馬肩上:“我說話你都沒有聽見,發什麼呆呢?”
藏馬單手捂臉,像是突然陷入了情緒之中,似悲似喜的神情隱藏在手掌之下,等到再次抬起頭,他恢復原樣,視線輕飄飄地從西月身上掠過,這次不再有停留。
浦飯幽助感覺藏馬變得奇楓奇怪怪,看在他沒有危險的樣子,直覺讓他只是看著沒有再次打擾。
藏馬領著浦飯幽助和西月兩個人進入醫院,找到一間病房,裡面有一個病重躺在床上的女人,藏馬看著那個女人的神情很悲傷,說話輕柔而順從,如同世間最普通的兒子面對母親。
這一幕將西月和浦飯幽助都震懾在原地。
浦飯幽助不敢相信一個膽大包天到偷走靈界寶物的盜賊居然有母親,而他的母親還是一個最普通的人類女子,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便是她病的快要死了罷!
西月更加感到難以置信,他印象中的藏馬最是高傲,他根本就看不起人類,只是兩年沒見,他怎麼會變了一副模樣,心甘情願地認一個人類為母親,原本強大到鄙夷萬物的藏馬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弱小,看到這一幕的西月甚至覺得見到自己不打招呼裝作不認識都不是什麼大事了?!
藏馬這是穿越時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腦子了嗎?!
溫情這種東西是藏馬身上可以有的東西嗎?!
不論西月和浦飯幽助心中如何翻江倒海,面對從病房中出來的藏馬兩人都力持保持平靜。
站在天台上,藏馬緩緩講述他和人類母親的羈絆,浦飯幽助聽的感動不已,西月則知道發生了什麼。
恐怕他們和暗撫穿越空間之時被丟到了不同的時間線,藏馬回到了妖魔界,並且又在那裡生活了很多年,之後一次馬失前蹄被重傷到失去身體,靈魂在人類母親的身體中轉生,被母愛所感化,他變成了如今的南野秀一,擁有了愛人之心!
不是,藏馬騙人的吧!
藏馬,那個藏馬會因為一次轉生變成這樣嗎?西月強烈地表示懷疑,與其相信妖狐藏馬變成了人類南野秀一,西月更願意相信藏馬是在騙人,他如今勢弱是為了更大的陰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他和浦飯幽助一個大的!
也正因為如此,西月冷眼看著藏馬深情地述說著母親對他的愛,冷眼看著藏馬略帶一絲悲傷地說出救南野夫人的辦法,冷眼看著藏馬掏出一柄黑漆漆的鏡子,冷眼看著藏馬聽到南野夫人病發之時慌張到失態的模樣,冷眼看著他急匆匆回來將暗黑鏡擺著念動咒語,冷眼看著他的生命被暗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