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
“或者,發現自己真的要倒黴一輩子,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周圍的一切,防止有一天死在再微小不過的事情上?”
太宰治和森鷗外如今在的房間是他休息的房間,但是這個房間簡單的不像是一個威名赫赫的黑手黨首領的房間,不小的房間中只有簡單的一張床,兩張椅,一點旁的裝飾物都沒有。
已經在這個酒店住過一夜的太宰治自然知道房間原本的模樣,恐怕在森鷗外住進來的第一晚就把所有會產生意外的裝飾物和傢俱都搬了出去。
森鷗外看著眼神逐漸染上快意的弟子。
“太宰,你很高興?”
“我當然很高興,看到你悲慘到這等模樣,簡直是要開酒慶祝的程度!”
太宰治的貼臉開大並沒有讓森鷗外憤怒,他早就知道太宰治是個什麼德性,哪怕太宰治在他面前發瘋他都不奇怪,更何況是不輕不重地譏諷兩句。
森鷗外:“太宰,之前的確是我算計了你,可你不已經習慣如此了嗎?”
森鷗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真的不理解太宰治為何會記恨到現在,太宰治可以說是他一手教匯出來的,他那強烈的自毀傾向讓他對一切都不在乎,不在乎金錢,權力,更不用說那虛無縹緲的感情了。
得知織田作和太宰治的關係很好時,森鷗外只是猶豫片刻就將計劃繼續推進。
在他看來,太宰治根本不會有真情實意,在織田作背後的算計浮出水面之後,他會忌憚自己,遠離自己,這只是因為太宰治感知到了森鷗外對他的忌憚。
可是如今看來,織田作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他的這個徒弟,心中竟然真的期待著感情這種脆弱的東西,這讓森鷗外隱隱升起一抹悔意,但在悔意還未成形之際就被他打散了。
太宰治的眼睛睜大,森鷗外的言外之意他懂了,卻忍不住為此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笑聲戛然而止,太宰治感覺很無趣,一年前的那場變動哪怕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他心臟抽疼,在意識到織田作會死之前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織田作對他的重要性,但當他意識到的那一刻就割捨不掉了。
太宰治從下往上將頭髮抹起,將雙眼真切地暴露在森鷗外面前,說實話,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怨恨森鷗外了,就像他所說的,一年前無論是他還是織田作都處於劣勢,那時候的他隨波逐流,每天想著怎麼去死,渾渾噩噩到不能稱之為活著,也怪不得森鷗外不放心他。
也是,突然發瘋的他將森鷗外拉下首領位置的可能恐怕時時刻刻在撕咬著森鷗外的心臟吧!
將心中翻湧的情緒一點點壓下去,再開口的太宰治又變成那個翻手間可以掌控人心的太宰治了!
“嘛,森先生你的心那麼骯髒,恐怕也只能想到這裡,以森先生的脾性今天還和我提起這件事,難不成是後悔了?”
森鷗外搖頭:“我不後悔做過的一切,我是組織的奴隸,也會為了組織付出一切。”
“嘖!”
太宰治厭惡地遠離森鷗外,有些不耐煩了:“那森首領還有什麼事,總不是好久沒見我,想和我敘敘舊?”
“當然,今天在武鬥場武裝偵探社社長身邊那個叫西月的孩子看到夥伴遇到危險,竟然放出威壓將整個會場壓得動彈不得,這麼強大的一個人,我居然在橫濱從未聽說過,太宰,你知道他嗎?”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他斜眼瞅著森鷗外,難得覺得有些好笑,他總算知道森鷗外繞這麼大的圈子是要幹什麼了,上上下下打量著保持鎮定的森鷗外,太宰治在心中默默吐槽,看來西月讓森鷗外倒黴的詛咒很夠力啊!
“當然知道。”太宰治壞笑起來:“算起來,他還要叫我一聲叔叔呢!”
森鷗外的眼睛微亮,果然,他總覺得逃亡階段的太宰治出現在這裡很奇怪,他並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到獨自來到這裡的人,他既然來了一定有原因。
能在太宰治逃亡之際施以保護,而太宰治的頭腦不會讓背後的人這麼放心讓他在如此危險的地方,能夠保護太宰治的人類除了福澤諭吉也沒有別人了吧,而西月估計就是福澤諭吉的社員。
森鷗外意味深長地看著太宰治:“那麼,我親愛的弟子,讓你的侄子見我一面怎麼樣?”
“我還算是他的長輩,不是嗎?”
太宰治難得有些愣住了,他實在沒想到,短短一年過去,森鷗外的臉皮竟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