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他和左米拉他們幾個一起窩在毯子裡面等著。
夏天的溪水旁晚上水汽升起,還是有些陰寒。
幾人盤腿坐下,太陽剛剛落下,天空還沒有全部變黑,周圍樹木環繞只能看到天空染著溫暖的橙色,周圍卻是昏暗的。
左米拉幾個小孩子的情緒很興奮,坐下之後還激動地介紹著自己的種種奇舉,例如爬上週圍最高的樹上啦,獨自摘到最最好吃的果子啦,不是很大的事,孩子卻說的興致勃勃。
酷拉皮卡坐在靠近西月的地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倒是也沒打斷他們的吹噓。
西月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孩子們嘰嘰喳喳地爭吵,不覺得吵鬧,反而有些久違的輕鬆。
依靠在樹幹上,西月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很多,月亮升起,皎潔的月光灑在西月的身上,映襯的他好似要發光,原本還在爭著誰最厲害的孩子們不知不覺沒了聲音,都呆呆地看著西月。
“亮亮蟲出來了!”
酷拉皮卡注意到亮亮蟲出來,水面上有星星點點的光芒閃耀,這些光芒灑落到水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又為亮亮蟲增添了一分美麗。
西月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也沒見過如此安靜卻又美好的景色,他懷裡的藏馬直直地看著不遠處的小溪,看著孩子們衝進去和亮亮蟲一起玩耍,那些星星也落到了他們的身上,孩子們也開始發光了。
在魔界,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藏馬遇到美景的第一反應便是遠離,如今看到無憂無慮的孩童,藏馬的心有些奇怪,不是輕鬆也不是羨慕或者嫉妒,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情。
但藏馬知道,他沒有想要毀壞眼前亮亮蟲和孩子們共同構造的美景的慾望。
西月是沒有下水的慾望,變成原形的藏馬更是,兩妖索性就坐在岸上,看酷拉皮卡和左米拉他們玩了個痛快。
等到孩子們戀戀不捨地和亮亮蟲告別,想要回去時,月亮已經正對著他們了。
幸好酷拉皮卡早有預料,早早地告知村子,恐怕大人早就不安地出來找人了。
左米拉一揮小手,就想領著小夥伴們回去休息,西月卻突然攔住了幾個孩子,神情嚴肅地看著漆黑的森林。
他是犬妖,嗅覺極其靈敏,對於危險的感覺更是如此。
現在,原本平靜的森林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像是有什麼危險的存在在那裡,正在飛快地靠近。
“那裡是有什麼的,對吧?”
懷中的藏馬點點頭,能在魔界生存的好,藏馬的危險觸達必不低,西月能感受到的他自然也能感覺到。
倒是旁邊的酷拉皮卡有些奇怪地問道:“西月,森林裡有什麼嗎?”
說著還伸頭看了看,可是除了黑漆漆的一團黑,啥都看不見。
已經摸到在懷中的斷刃,打算先發制人的西月還沒出發,就意識到了一件大問題。
之前他要麼獨來獨往,要麼有哥給他兜底,遇到這種程度的危險根本不在怕的,正好休息了幾天身體有些生鏽,該動動手了。
可是如今,他的身後連著酷拉皮卡一共六個孩子,即便是最厲害的酷拉皮卡,西月也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手上並沒有沾染過鮮血,打起來就是一個拖後腿的存在,更不用說左米拉他們了。
無聲地嘆了口氣,西月準備先將一群拖油瓶送到安全的地方,誰知道對方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接近的速度明顯加快。
看這速度,來不及離開了。
僵持
西月轉變站姿,將酷拉皮卡他們護在身後,左米拉他們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緊緊抓住酷拉皮卡的衣服。
月亮穿過一片雲層,揮灑出月光,正巧將這片空地照亮。
西月緊緊盯著不遠處的森林,身上的氣勢也變得凌冽起來,酷拉皮卡有心要詢問,誰知下一秒兩道身影走出森林出現在空地中。
那是一男一女,男人頭髮高高綁起,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哪怕是突然出現都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頹廢,但他背上揹著的那把日本刀述說著他的危險。
女子一頭紫色長髮同樣束了起來,月光下她的神情被映照的清清楚楚,冷漠到冰冷。
西月的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劃過,隨後將重點放到了高個男子身上。
有些奇怪,方才感知到時,他們二人明顯很危險,如今看來
西月又仔細看了一眼出現的兩人,雖然感知起來比酷拉皮卡這些孩子厲害,但也就像西月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