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秦佔心裡在想什麼,就連閔姜西也只能猜得到他看張揚不爽,後面還有很多桌沒敬,她抽不開身,只能囑咐服務員給秦佔送酸奶和葡萄過去。
秦佔坐在椅子上,酒意一陣陣的上湧,心跳有些快,不能抽菸,又要應付身邊的官一代們,著實煩躁。
服務員從後面走來,端著托盤,禮貌道:“請問是秦先生嗎?”
秦佔抬起頭,“有事?”
服務員將一杯酸奶和一盤洗好的葡萄放在他面前,對著他那張分外俊朗的臉,親和的笑道:“請您慢用。”
秦佔看著酸奶和葡萄,不用問也曉得是誰叫人送來的,身邊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話找話,“你喜歡吃葡萄嗎?”
秦佔敷衍一笑,點了下頭,還能說什麼?
身邊人卻滔滔不絕的講起了哪裡的葡萄好吃,甜度是多少,還要給秦佔寄去深城,秦佔淡淡道:“謝謝,不用了,深城也有葡萄賣。”
這邊連逢場作戲都算不上,基本沒話找話,又過了一會兒,服務員走近,出聲說:“您好,閔姜西閔小姐叫您去休息室一趟。”
秦佔微愣,隨後問:“休息室在哪?”
“您出門往左邊走,走廊盡頭再往左,第一間房。”
秦佔起身離席,按照服務員說的找到休息室,推開房門,入眼的沙發上懶洋洋的靠著一個人,張揚,另外還有兩人分別坐靠在別處。
抬眼看向秦佔,張揚紅著臉嗤笑,“還真來了。”
秦佔聽到這話也知自己沒走錯,乾脆邁步走進來,高高的個子立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問:“找我?”
張揚眼帶譏諷,“以為是閔姜西找你,心裡激動壞了吧?”
秦佔一眨不眨的說:“你找我,我也挺激動的。”
屋內另一個男人道:“別跟這兒裝傻充愣,幾個意思,剛才桌上故意灌張揚呢?”
秦佔說:“看出來了,不傻。”
男人裝逼,做作的把煙往地上一擲,橫眉怒眼,“你他麼跟誰說話呢?”
秦佔想笑,但又不想給他們好臉色,沒拿正眼瞧他,看向張揚,不緊不慢的道:“閔姜西怎麼得罪你了?”
張揚說:“你是她什麼人?”
秦佔不語,屋內又有人插話,“這不明擺著的嘛,裙下之臣,你前腳剛扒完人衣服,人後腳就找姘頭來灌你的酒,艹,出頭的一個接一個,遍地都是。”
中國話博大精深,每個字都有各自的定義,比如踩和扒,那就完全是天上地下兩個含義。
扒衣服?
秦佔腦中瞬間出現的是閔姜西手臂上掛著的男人外套,之前只覺得突兀,如今一想,滿腦子都是不能入眼的畫面。
目光瞬間冷漠,秦佔看著張揚,聲音低沉,“我不應該讓你喝酒。”
張揚以為他慫了,嗤聲道:“晚了。”
秦佔邁步走上前,張揚不曉得他要做什麼,雖心有忌憚,但也不好表現出慌張模樣,強裝鎮定的坐在沙發上。
誰料秦佔走至他身前,順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晶相框,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往頭上砸。
相框不厚,a5尺寸,裡面是蔣璇和羅定安的婚紗照,‘啪’的一聲,有些悶,玻璃裂縫卻沒掉下來,張揚被打蒙了,只本能的抬起手護頭,秦佔抓著他的衣領,又是一下子。
這一下相框上的玻璃全碎,順著張揚的腦袋往下掉,有些掉在沙發上,有些直接掉進襯衫裡面。
張揚罵了一聲,抬手想要反抗,秦佔動作又快又兇,抓著他的手往後一扭,嘎嘣一聲,緊隨其後的就是殺豬般的喊叫。
秦佔冷著臉道:“我不該讓你喝酒,你只配喝尿。”
屋內另外兩個人幾乎看傻了,後知後覺衝上來幫忙,秦佔一拳掀翻一個,一腳踢翻一個,他打架時什麼順手拿什麼,這會兒又抄起桌上的花瓶,眼看著張揚掙扎著要起身,他一個花瓶照著腦袋砸下去。
‘嘩啦’一聲響,嚇得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另外兩人,愣是又坐了回去。
張揚被打昏了,秦佔揪著他的頭髮,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時,他的眼睛裡只有一半是眼球,翻著一半的白眼兒,因為頭皮巨疼才有了些意識。
秦佔睨著他道:“欺負人?欺負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她身後有沒有人。”
張揚一隻胳膊錯位了,另一隻手伸到頭頂,企圖去掰秦佔的手,含糊著說:“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佔很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