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心下一哂,卻是無辜臉:“可是,我也冷啊。”
許氏一哽。
盛祁南急匆匆出來,卻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心酸。
上回就知許氏不是好相與的,卻不曾想一個暖爐還要厚著臉皮去掙。
阮蓁前不久受了傷,正是要注重身子的時候,許氏這毒婦,怎好開口?
盛祁南看了眼身後的管家。
“去取十個暖爐。”
管家一頭霧水。
“永安侯府近些年不景氣,想來主子也拮据,堂堂侯府少夫人用不起也怪可憐,國公府一向樂善好施,既是朝中同僚,能幫襯的就多多幫襯。都送去侯府。”
易霖沒想到盛祁南這張唸經的嘴可以這麼毒。
再看許氏,那張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許氏訕笑。若真讓國公府的人大搖大擺送了暖爐過去,鬧的人盡皆知……
她不敢多想。
“我同表妹只是開個玩笑。”
盛祁南面無表情:“那好笑嗎?”
“我兄長至今未醒,你卻打著探望的名頭,在國公府門口大喊大叫。怎麼,故意讓我姑姑不安生?”
他這一句話讓許氏一咯噔。
欺壓阮蓁是小,不把國公府放眼裡才是大。
她得此重任上門,卻徹底把人給得罪了,想來祖母怪罪不說,範坤也要怨她不堪重任。
如今誰不讚顧淮之一句孝忠英勇,這件事若在傳到徽帝耳裡,後果不堪設想。
許氏臉色一變,連忙急急否認。
“不不不,盛公子誤會。”
說著,她拉了阮蓁一把。暗含警告:“你說話啊!”
阮蓁至今無法離府,自然不能侯府的人鬧的太僵。
好戲看到一半,被許氏推了出來,她只能硬著頭皮朝盛祁南福了福身子。
“此事是我們欠妥當,擾了夫人清靜。但沒有惡意,公子勿怪。”
盛祁南當下換了張笑臉。相當好說話的模樣。
“行。”
說著,他會一旁的管家道:“暖爐這事看在阮姑娘的面上,就作罷吧。”
許氏:???
阮蓁:??她有這麼大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