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
顧淮之恍若未聞。
八年前徽帝登基後的那一場腥風血雨。到現在還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徽帝資質平庸,卻佔了一個嫡長子的身份。又有先帝遺詔。安穩坐上龍椅。
那年姑蘇一帶洪澇,恰逢中州大旱,災民苦不堪言。
然,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不是下令各地官員開倉濟糧,安撫百姓。卻是一紙令下,陷害忠良,抄了一母同胞的兄弟靖王的家,命闔府上下流放千里。
只因靖王手握重權,才德兼備。得眾臣擁護,是他的隱患。一日不除,夜夜難安寢。
可,靖王不曾有半絲謀反之心。
顧淮之到現在還記得昔日靖王府書房字畫上的一個‘忠’字。
何其可悲。
他動了動唇。
“那年我父親聖前求情,卻硬生生捱了三十大板,落下腿疾的毛病。”
“流放途中,靖王妃生了場大病沒熬過去。”
屋內氣氛略顯凝重,盛祁南也靜了下來。
定國公府速來與靖王府交好。少時盛祁南也時常往靖王府跑。
他神色化為落寞。
“都八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