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所以,她全身上下如今只有六個銅板?
阮蓁:!!!
她費心費力藉著夢境從賭坊贏來的銀子都便宜給了顧淮之。
她眼圈的紅意這會子還未褪。
“你又不缺銀子。”
顧淮之只是勾著唇,不曾有半絲即將成婚對待阮蓁同對待那些個兄弟該有所不同的警覺。
他氣死人不償命:“見你窮的只夠買兩個肉包子,我樂意。”
阮蓁揉捏著錢袋。
越想越氣。
顧淮之:“哭也沒用。我不吃這套。”
阮蓁倏然起身。
不想在和顧淮之說話了!
她努力保持冷靜,不情不願的朝顧淮之福了福身子,而後,抿著唇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直接朝外頭走去。
她做的位置朝裡,門在顧淮之那頭,阮蓁要出去,必須繞過他。
顧淮之絲毫看不出她這是生氣了。
“站住。”
阮蓁捂住耳朵當做沒聽見,就要跑。素手剛觸上門,屬於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卻靠了過來。
下一瞬,她的身子被走過來的顧淮之給轉了過來。
顧淮之擰著眉,不大樂意的看著她。
阮蓁總覺得兩人靠的太近以至於她能聽見顧淮之淺淺的呼吸。
“你……”
顧淮之面無表情的打斷她:“你脾氣挺大啊。”
“都讓你站住,怎麼,聾了?”
阮蓁:……你這樣確定真的不是假成親麼?
她面上不由染上緋色,而後用力掙了掙:“你離我遠些。”
顧淮之卻開始擔心了,他慢吞吞道:“別動,我怕傷口又裂。”
裂開就得找太醫,醫術堪憂也就算了,還喜歡藉著靖王的名義問東問西。
討嫌又麻煩。
阮蓁一滯。
她看著男子近在咫尺的臉,愣了幾秒:“又?”
而後突然想起顧淮之今早莫名換了一身衣裳。
她不敢動了:……顧淮之每次帶給她的只有四個字:一言難盡。
女子的沉默,換來男人問。
“所以,你跑什麼?”
“還是說心虛了?”
阮蓁鼓足勇氣:“你傷口裂了,我為何心虛?”
顧淮之冷冷道:“一日之內,兩次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