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他還是個不省心的。”
阮蓁還記得盛祁南轉動著佛珠,雙手合十,隨時能同佛祖稱兄道弟的模樣。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喝了手邊的茶。
“他是因何想皈依佛門?”
盛挽冷笑:“誰知道呢,我看是吃飽了撐的。找揍。”
“盛家那根粗的足有手臂大小的藤條,也抽了他不下十次。”
有一回,他頂撞盛母,惹怒盛父,把他後背抽出血來,淤青一片。
“可他難以管教,偏生不長記性。”
聽著好慘,卻又十分滑稽。
阮蓁沒忍住笑出了聲。
只能出身寬慰:“我瞧著盛公子雖心思活絡但也是講理孝順之輩,他如此,不過沒碰見想娶之人,緣分未至,乾孃也無需過於傷神勞心。”
少女嗓音輕軟,輕聲細語的說著,如陣陣清風撫平盛挽的焦躁。
盛挽是越看越歡喜,她笑了。
“但願如你所言。”
而後,不提這些糟心事。
盛挽回來實則是為了阮蓁。在聽了永安侯府那些事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她談起正事。
“永安侯府的事如今鬧的沸沸揚揚,甚至驚動了官家,好在你早一步離開了那是非之地。”
即便侯府個個都不是善輩,甚至範老夫人試圖利用阮蓁,博取利益最高點。可在外人眼裡,阮蓁是被侯府養了幾年,她合該感恩。
“永安侯府自範老侯爺去世,範承襲爵,便一再敗落。範坤倒比他那不作為的父親有手腕,入宮為官後,攢了不少人脈。”
步入蕭條的永安侯府也因此再次出現在世人視線裡。
然,到底能力有限。
範坤即便使出渾身解數,娶了許家嫡女,又將嫡親的妹妹嫁入廣平侯府,也無法一度扭轉局勢。
範老夫人一直以他為傲,將所有希望寄託放在這個唯一的嫡孫身上。
如今鬧出這麼一樁事來,範老夫人如何甘心百年榮耀名聲成為旁人的笑談?
範坤如何,盛挽沒當回事,她只怕範老夫人……
阮蓁卻猜到了盛挽的心思,當下道。
“乾孃放心,那邊若趁此尋我,試圖借國公府之力平息風波,我不會應允。”
盛挽伸手,親暱將阮蓁散發別在耳後。
“傻孩子,我自然知道你對那侯府避之不及,我只是怕你會著了那老媼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