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通往盛挽院子必經的這條小道,無非是逮人。
柔和的光線透過樹葉,落在他的俊顏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忽明忽暗。
男人飄飄逸逸的打扮,卻透著一股寡淡疏離,讓人望而止步。
盛挽沒好氣:“唬著一張臉,嚇唬誰呢?”
顧淮之也不請安。對上盛挽略顯頭疼。
他動了動薄唇:“父親臨走前說的話,娘這是轉頭便忘了嗎?”
“娘若如此不讓人省心,那兒子只有修書一封,送到父親手上。”
盛挽:“顧淮之!”
顧淮之卻是仿若未聞,只是語氣寡淡的吩咐:“長肅。”
“屬下在。”
“將夫人屋裡的酒全搜出來。”
“是。”
盛挽:!!!
她有些急,儘量打著商量:“我就喝幾杯。”
“一滴都不成。”
顧淮之揉捏著指骨:“娘上回揹著父親喝酒,掉入池中,若不是暗衛護著,孔婆子又會鳧水,池太醫搶救及時,如今又是怎樣光景?”
不說顧赫,那次也讓他怕了。
別看盛挽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可自那次後受了寒,身子到底受了虧損。
有前車之鑑後,父子倆在這事上極為約束。
偷喝,藏酒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盛夫人也不會私下給盛挽酒,無非不過前幾日盛挽回孃家乘著無人順手牽羊。
盛挽只能退一步:“那我陪蓁蓁喝一杯總成了吧。”
顧淮之這才吝嗇的攫著阮蓁。
“她也不準喝。”
盛挽大怒!卻只能甩頭就走。
阮蓁正要跟上,就見男人起身,大步而來,一手擒住她如白玉的腕子。
阮蓁被他攥的生疼。卻不敢掙扎,唯恐扯到他的傷口。
“我要去陪乾孃用飯。”
顧淮之只是凝睇著她。語氣不善。
“好玩麼?”
“娘脾氣如此,無非是仗著凡事有父親撐腰,但我從來懶得給她收拾那些爛攤子。”
顧淮之沒那個耐心。
阮蓁溫婉,便是最好不過。他也不願她學了盛挽的半分脾氣。
顧淮之黑眸沉沉。
他說:“阮蓁,我不是第二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