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婆子道:“可不是,就連街上有頑童喊著他太監,他都仿若未聞,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說著,孔婆子湊上來小聲道。
“不過,隔了些日子,那孩子就沒了。”
盛挽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話,微微一愣。
孔婆子繼續道:“都在傳說是孩童貪玩,被失控的馬一腳活生生踩的沒了生息。”
可這裡面沒點貓膩誰信呢?
“這事,怎麼不曾聽你談起?”
孔婆子搖搖頭:“駕馬的池家那位,尋常百姓還能拿他如何?他高興些施捨點銀子,權當打發了,若不高興,還會波及定罪孩童的家人,這件事愣是無人敢再提。”
何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告池興勳不顧人命,傷天害理的不在少數,可哪一個不是被衙門的人打的鼻青臉腫扔了出去?
盛挽面露厭惡。
那些吃著飲百姓血的勳貴,絲毫不見人性。
這就是徽帝奪來的江山,百年基業,被他霍霍成什麼樣了,若不是他無能,這些朝臣怎麼敢!
盛挽冷著一張臉:“且看他還能囂張幾日,這種人我提一嘴都嫌髒。”
正說著話,就聽身後阮蓁的嗓音。
“乾孃。”
盛挽回頭,見是她後,笑開。
她眼珠子一轉,在阮蓁同顧淮之身上打轉。
她先是嗔了顧淮之一眼:“本就該這樣,哪有把蓁蓁一人留在府裡的。你也捨得。”
說著,她眉心一蹙。
“顧淮之!”
“你怎麼就不知道扶著些!”
阮蓁提著裙襬,走的很是小心。
她衝盛挽道:“是我不讓他扶的。”
盛挽才不信!
她只是冷冷的看著顧淮之。
顧淮之抿唇,憋屈。
慢吞吞道。
“確然是她不讓我扶。娘用眼神剜兒子作何?”
盛挽才不聽。
“她不讓你扶你就不扶了,你這會兒就這般實誠?”
顧淮之算是反應過來了。
盛挽的強詞奪理,他是說什麼都是錯。
顧淮之:……行吧。
阮蓁一愣,她努力消化著盛挽前不久教的。
——雖說正妻得端莊,但端莊是給外人看的,私底下當男人的面該矯情就矯情,該鬧就得鬧,男人就吃這一套。
阮蓁沉默的覷了顧淮之一眼。
這廝平素張嘴就能氣死人不償命,此刻卻緊緊閉著。
所以,顧淮之真的吃這一套?
阮蓁想,她好像學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