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一身,這才悄聲退下。
隨著‘咯吱’一道關門聲,顧淮之闔了闔眼。
他昨日一宿未眠,夜裡只要一閉眼,耳畔就能傳來那惹人心煩的聲音。
一遍一遍纏綿於耳側。
偏偏這種事無藥可治,這段時間,他甚至暗中尋來邊疆那邊出了名的蠱醫,可得到的卻是同詠太醫一般無二的說辭。
他甚至懷疑自己得了癔症。
顧淮之眸色漸深。
可若有朝一日,讓他聽到和夢境如出一轍的嗓音……
“兄長。”盛祁南耷拉著腦袋,敲了敲門。打斷了顧淮之的思緒。
盛祁南撥動著手腕的佛珠:“我聽說這幾日你身子不適,佛曰一報還一報,兄長你還是對我好些。”
顧淮之可把他給害慘了!!!
顧淮之:……
“滾!”
盛祁南鼓足勇氣,隔著一道門,打著商量:“兄長,我總覺得如此下去不行,不若你允我去趟梵山寺,佛祖面前給你祈福,沒準就好了。”
顧淮之怎會不清楚他打的小算盤?
“盛祁南。”
“在!”
“住嘴。”
顧淮之的頭更疼了。
他嘴裡發出一聲輕嘆。而後淡淡道:“進來。”
盛祁南這才極不情願的開了房門。一步一步挪到顧淮之面前。
顧淮之看都沒看他一眼當下朝他扔了一封密信。
盛祁南手疾眼快接過。而後看了眼不知喜怒的兄長一眼,這才忐忑不安的開啟,心裡打著鼓一目十行。
而後面色化為凝重。
他喃喃道:“怎會如此?”
顧淮之這才吝嗇的斜視他一眼。
“這是我一早得到的訊息。”
上回,他為離間徽帝和周煥的父子情份,和避免離開臨安,不息自演自導捱了那一刀子。
徽帝只能派心腹前去平息東陽那邊的賊寇之亂。
談起正事,顧淮之也沒了以往的漫不經心。漆黑的眸子帶著幾份諷意。
只聽他一字一字道。
“刑部尚書成大人奉命前行,卻剛入東陽,便陷入囹圄。”
“昨夜突遭襲擊,帶去的人全軍覆沒。”
盛祁南:……這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