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範坤的眼線盯著她們這個院子,再去其他。
阮蓁從首飾盒裡取出耳墜。
“如今城門搜查鬆懈不少,花朝節那天除卻將軍府大開宴席,臨安街道更會熱鬧非凡,商販,遊客絡繹不絕,夜市大開,取消宵禁,將會有不少人進京。”
“葛媽媽,馬車的事情,還需你出趟門打點。”
葛媽媽正色,阮蓁的意思是花朝節當日走?
也是,免得日常夢多。
“姑娘且放心,上回那馬如今養的健壯著呢。車伕我也早已物色妥當。”
葛媽媽辦事穩妥,阮蓁向來放心。
正要再說什麼,就見檀雲撩開布簾,從外頭走了進來。
“姑娘,老夫人派了身邊伺候的申婆子過來傳話。”
而後氣鼓鼓道:“一個傳話的婆子,說到底不過也是個奴才,難不成還有三六九等?姑娘且莫被她氣著。”
傳話?
範老夫人這是打算做什麼妖?
阮蓁心底一哂。面上卻不顯。
“請她進來。”
很快,檀雲領著穿著甚是體面的婆子入內。
只見那婆子手腕上掛著金鐲子,髮髻上彆著根銀簪。
申婆子是府內的老人了,伺候範老夫人多年盡心盡力,就算再範承面前也說得上話。
她一入內便打量阮蓁一眼,而後福了福身子:“給姑娘請安。”
阮蓁由著她打量,淡淡道。
“老夫人有什麼話我走一趟便行,還勞煩媽媽你專門跑這一趟。”
申婆子一板一眼道:“主子傳喚,哪敢推辭?這是老奴的本分。若奴才不像奴才,這侯府豈不是亂了套?”
本分?
阮蓁聽著這兩個明顯加重語調的字眼,心下了然。
範老夫人是專門讓她來下馬威的。
“一大家子榮辱與共,若沒有侯府,哪有姑娘的今日,您今兒走出去,即便認了乾孃,可說到底您還是侯府的人,必然得維護侯府的體面。”
阮蓁靜靜的聽她說著,一言不語。
“老夫人說了,姑娘是個聰慧的,定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