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水花四濺聲。
明嫿只覺她做了?個很沉很長的夢。
夢裡狐狸化作了?人形,還變成了?裴璉的模樣。
他抱著她,帶她沐浴,又捧著她的臉一次次的深吻。
簡直太像人了?,無論是那些繾綣悱惻的吻,還是後來的敦倫,都?太過真實。
唯一叫她覺得不?同的,大抵是夢裡的狐狸格外的溫柔,他吻著她時,會啞聲喚她嫿嫿。
每一聲嫿嫿都?無比溫柔,叫她產生一種被他深深愛著的錯覺。
可裴璉怎麼會愛她呢?
那個冷漠無情的小?氣鬼,連書信都?不?願多?寫兩筆。
他根本就不?愛她。
她在那清醒又糊塗的夢境裡沉淪著,享受著狐狸帶來的溫柔撫慰與?陪伴。
也不?知多?久,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喧鬧聲。
帷帳中,覆在身上的頎長身軀也稍緩了?下來,而後一抹溫熱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他道:“新?歲來了?。”
新?歲來了?嗎。
明嫿紅腫的唇微張,輕輕喘著,想睜開眼,卻又困又累的,餘下的力氣好似只能維持攀住男人的背。
呼吸凌亂間,耳畔又傳來一聲詢問:“你可有什麼新?年願望?”
“新?年願望……”
她喃喃道,餳眼望著帳中面容模糊的“狐狸”:“告訴你,能實現嗎?”
狐狸道:“盡力而為。”
明嫿道:“那我……我想讓他愛上我。”
狐狸呼吸好似重了?些,嗓音也愈發喑啞:“他是誰?”
“是殿下……”
“殿下是誰?”
他的吻又落下來,熾熱氣息拂過她細嫩的肌膚,像是誘哄般地問:“嫿嫿,告訴我。”
“是…是裴璉。”
她仰著臉,聲音很輕很輕:“裴子玉……子玉哥哥……唔!”
話?音未落,原本搭在腰間的大掌陡然握得更緊。
男人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
浪潮滂湃到極致的剎那,明嫿好似聽到一聲仿若來自雲頂的,縹緲如梵音——
“好。”
……
好?好什麼。
翌日?一早醒來的明嫿,頂著昏沉沉的腦袋,望著煙粉色纏枝蓮花的幔帳頂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看來天璣說得對,酒喝多?了?果然頭?疼。
不?過她昨日?不?是坐在庭前搖椅上守歲嗎,怎麼跑到床上來了??
她握拳錘了?錘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