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樣古怪的氛圍,也叫戴太醫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墊著腕枕診脈。
“夫人的脈象節律整齊,尺脈有力,沉取不絕,並無不妥。”
戴太醫又問了明嫿的症狀,望聞問切一番,道:“許是第一回 ?坐船,有些?暈眩不適,待會兒臣給?夫人開一劑暈船藥,再配上外塗的薄荷膏,雙管齊下,明日會好上許多。”
只是暈船。
明嫿長舒一口氣,“多謝太醫。”
裴璉的眉宇也稍松,卻又莫名有一絲淡淡失落。
若他們有孩子,定會是個很可愛的娃娃。
現下那個可愛娃娃,沒?了——
儘管也從未來過。
鬧了這?麼一出烏龍,明嫿再和裴璉對視,也無端有些?尷尬。
見外頭天色已然全?黑,她也不再多留,連忙帶著春蘭先?回?了房間。
夜裡沐浴時,明嫿褪盡衣衫坐在浴桶裡,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又想起男人投來的沉沉視線。
他那時是在想什麼呢?
擔心她懷了,還是……期待?
算了算了,想這?個作甚。
如?今沒?懷,便是最好的結果。若真的懷上,定然更要牽扯不清。
夜深人靜,燈火闌珊。
船上的夜晚格外靜謐,只聽得船槳劃過河水的波浪聲。
戴太醫開的暈船藥有安神的作用,明嫿服用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什麼緣故,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覺著腹間好似罩上一隻手。
那隻手很大,很熱,那般靜靜放著,隔著一片布料源源不斷地傳遞到肌膚。
倒是挺舒服的。
她嘴裡輕輕哼唧了一聲。
過了會兒,那隻手捏了捏她的臉。
這?下她不舒服了,皺著眉,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一片靜謐裡,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笑。
飄飄渺渺,似真似幻。
翌日明嫿醒來,坐在床邊懵了好一會兒,再看陪在榻邊睡著的春蘭,不禁自嘲。
他怎會大半夜出現在她的房間?
真是疑神疑鬼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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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日子比陸地上要枯燥無聊,好在有春蘭和阿羅在旁,明嫿閒來無事教他們說說話、學學字,勉強也能打?發時間。
至於?裴璉,她雖與他分屋而住,但除了早膳她起不來以外,每日午膳和晚膳兩頓飯皆是與他一道用的。
漸漸地,明嫿也覺察出這?男人的一些?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