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突厥的暗樁,不?受那個姓侯的指使?”
“……也不?知。”
“那我最後再問?你,他設法?救你未果?,不?惜以?身相拼,你摸著你的心自問?,這能?叫無視你的生死,對你無情??”
“我、我……”
明嫿啞然好半晌,才看向她:“姐姐,你到?底是?幫誰的?”
“關係上,你是?我妹妹,我自是?幫你的,但這會兒是?在幫你捋道理,論對錯,自要就事論事。”
明娓一本正經道:“就那日之事,可以?怪太子?輕狂錯漏,怪那刺客陰險狡詐,怪那侯勇無恥通敵,甚至還有那個女暗衛,關鍵時候竟棄你而去……”
“天璣她、她是?職責所在。”明嫿試圖解釋。
明娓瞥她一眼:“哦,你對這個天璣倒是?能?理解為?職責所在,對太子?,便要他預判危險,時刻護你了?”
明嫿覺得姐姐這話未免尖刻了些,明娓也看懂她在想什麼,緩和神色,抬手揉了揉明嫿的額髮?,嘆口氣:“我早與你說了,不?要戀愛腦,不?要相信與依賴男人?……你之所以?對一個關鍵時候棄你而去的女暗衛都能?理解,卻對為?你豁出性命的太子?而傷心欲絕,便是?你心裡對他寄予了太大的期望,覺著他是?你的夫君,就該方方面面、時時刻刻以?你為?先,為?你生為?你死,為?你罔顧佈局,不?顧一切……”
說到?這,明娓稍頓,眉梢挑起,很是?稀奇地嘖了聲:“不?過太子?這種人?,竟然會衝出去救你?”
明嫿覺著這話聽得很是?彆扭,咕噥:“這怎麼了?”
“看來我們家嫿嫿還是?很有本事的嘛。”
明娓抬手捏捏明嫿的臉蛋,笑眯眯道:“竟然在一年?之內,叫太子?為?你動了真心?”
明嫿:“姐姐,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陰陽怪氣?”
“我是?你姐姐,又不?是?太子?的姐姐,定是?誇你啊。”
明娓道:“若我是?太子?的姐姐,那便是?陰陽怪氣了,好好的一個太子?,放著大好前途不?要,為?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沒?出息。這要是?我弟弟,或是?你,嫿嫿,你要是?為?個男人?要死要活,枉顧性命,我定要罵死你。”
明嫿:“……”
她覺得她現下已經不?算是?戀愛腦了,可姐姐的想法?,好像比她還要冷硬堅決。
就好像是?,性轉般的裴璉,斷情?絕愛,無慾無求。
“姐姐,你這樣……真能?遇上喜歡的人?嗎?”
“遇不?上就遇不?上唄,我本來就只想開鋪子?賺很多很多的錢,男人?嘛,偶爾調劑一下就夠了。”
明嫿聞言,蹙了蹙眉:“可是?你都不?會羨慕兩情?相悅的人?麼,唔,就像爹爹阿孃這樣,有個真心相愛的人?,不?是?很好嗎?”
“羨慕啊,可那也太難了。”明娓唉了聲:“若是?這世上有種藥水,喝了就能?看見人?的真心,那我定然帶著藥水抓緊尋個真心人?。問?題是?沒?有這種藥水,得靠自己花時間、精力與心神去觀察、去揣測、去判斷,多數情?況下,男人?又格外會裝,有八成的機率會賭錯……天爺吶,罷罷罷,費那個勁兒,我還是?踏踏實實賺錢吧。”
明嫿這下是?聽明白了,她仰臉看向明娓,語氣肯定:“姐姐,你也是?在害怕。”
明娓稍愣,而後坦然笑了:“是?,把真心交予旁人?的風險可比跑到?沙漠深處做生意還要大,高風險的生意,我可不?碰。”
明嫿問?:“萬一賭贏了呢。”
明娓無所謂聳聳肩:“反正我不?敢。”
“那我……”明嫿咬咬唇,耷拉下腦袋:“我也不?敢。”
“你個傻子?,你現下有什麼不?敢?”
明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點了下她的額頭:“你的藥水已經顯靈了,太子?的命都能?豁給你了,你還不?抓住這顆心,在猶豫個什麼勁兒呢?”
明嫿:“啊?”
明娓看她這傻樣,算是?明白了何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句話,嘆道:“你啊,就是?天上落金元寶,你也怕砸著你腦袋,只顧著跑去屋簷裡躲了。”
思及此處,她摸摸下頜,早知裴璉這人?是?個披著事業皮的隱藏款戀愛腦,或許當初就該她嫁過去,將這場婚事的利益最大化。
轉念又一想,她是?謝明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