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議的觸感驚住,而後便循著本能,撬開貝齒,深入探究。
也是從此刻起,男女風月跳脫出書頁上的墨字,成為這唇齒廝磨間,彼此纏繞的氣息、緊緊相貼的體溫、唇舌交融的津液……
一切都那樣的具象、真切。
他掌下之人那樣乖,明明氣息亂得厲害,卻一動不動,乖乖由他主導著。
直到一張白皙小臉漲得緋紅,她終是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太子……哥哥……”
細碎的嚶嚀,喚回裴璉短暫的冷靜。
他停下動作,這才意識到方才有多失控。
明明只是一個吻而已。
小姑娘那本就紅潤的唇瓣,卻被他不得章法的親吻弄得一團糟。
像是開到極盛頹靡的花,微微翕張,豔麗妖冶,泛著蜜色光澤,無聲誘惑。
她的眼睛還被遮著,但不停顫動的睫毛如羽毛拂著他的掌心,引得一陣奇異酥癢。
裴璉稍緩氣息,挪開掌心,卻未從她身上移開:“怎麼了?”
明嫿緩緩睜開眼,眸底好似籠著一層濛濛水霧,她雙頰緋紅地望著身前的男人:“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他剛才親得好用力,還伸了舌頭。
話本里只說唇貼唇,也沒說舌纏舌啊。
明嫿只覺裑體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反應,她大口大口緩著氣,視線又不自覺落在男人形狀好看的薄唇上。
沒想到他雖然話不多,平時也冷冰冰的,這張唇卻那樣……溫熱。
裴璉自也感受到她的注視,漆黑眸色愈發幽暗。
看來她是半點都不知道,這個時候還這般膽大盯著男人的唇,是件多麼危險的事。
搭在她腰間的掌心收攏,他嗓音微啞:“緩過氣了?”
明嫿一怔:“啊?”
裴璉:“若是緩好了,那便繼續。”
明嫿雙眸微微睜大:“還來啊?”
裴璉擰眉,“大婚前夕,沒人和你講過周公之禮?”
明嫿訕訕紅了臉:“講了的。”
既然講了,她怎的還問出“還來”這種傻話?
裴璉深深吐了口氣,拿出耐心,望著眼前這張緋麗的小臉:“方才只是開始,並不算成禮。”
明嫿愕然:“那還不算嗎?”
裴璉道:“不算。”
明嫿:“那方才算什麼?”
裴璉沉默了,陡然有種多年前在教妹妹“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不得三”的無力。
“算是禮數的一部分。”
他淡聲道,以防她再問,狹眸睇盯著她:“接下來要行正禮,你若覺著羞赧,孤可像方才那樣遮住你的眼。”
明嫿想到方才交吻時,雖然眼睛也被遮著,但能感受到他的溫度,比第一回 蒙枕巾好多了。
於是乖乖應下:“好。”
她這樣配合,裴璉眉眼稍舒。
修長的大掌再次矇住了那雙漂亮明亮的水眸。
另一隻手在衾被之下,不緊不慢褪去彼此的褻衣。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響,光線昏朦的大紅帳子裡溫度好似逐漸攀升。
明嫿並非什麼都看不見,她隱約能看到掌下透進來的一點朦朧的光,大抵是方才那個深吻叫她稍微熟悉了他的氣息與觸碰,衣裳被鬆開時的肌膚相貼,雖有些羞,卻不抗拒。
她恍惚回想著大婚前夕郭嬤嬤口述的那些過程,感受到太子也正在按照那套流程在行禮。
裑子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當燒火棍似的灼燙靠近,她忍不住蜷起,雙臂也下意識抱住他。
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浮木,她害怕,卻又本能信任這個即將侵蝕她的男人:“太子哥哥。”
裴璉此刻也不好受,冷白臉龐泛著薄紅,額上青筋鼓起,但感受到她的瑟縮,還是停下:“怎麼了?”
嗓音啞的,似是冒火。
“那個……”明嫿抿唇,在他懷裡緊閉雙眼:“怕。”
雖在一晃而過的畫冊裡瞧見過那個,但就目前感受到的,實物與畫冊簡直是兩回事。
她覺得她不行。
“太子哥哥,不然還是改日吧?”
“改日也會有這麼一遭。”
裴璉沉聲道,卻也感知到她的緊張艱澀,於是放緩語氣:“大禮不成,便算不得夫妻,難道你想與孤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
明嫿連忙搖頭:“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