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這個中年男子流露出一種無奈和惋惜。他和我碰了碰鼻子,然後嘰裡咕嚕又發表了一通高見。我想那應該是一種祝福,因為他衝我和善地笑著,就像中國人告別一個老朋友的時候說:“一路順風,常來玩啊!”
解纜、起錨、升帆,我又回到了大海的懷抱,就像《奧德賽》裡面,俄底修斯告別美麗的仙女卡呂普索一樣。
7.遭遇深海地震和11級風暴
告別酋長的女兒後,我依然向著我的目標進發:大溪地!
此前幾個月的試航裡,大海展示了她溫柔的一面,平展的面板、溫和的脾氣,還有變幻莫測的海水顏色,就像一位時髦女郎身上的衣服,百變常新,令人陶醉。我可以愜意地將雙腳架在舵輪上,享受海風,以及海鳥的歌唱,遠沒有料到,與大海的蜜月竟然會這麼快消逝。
我從奧克蘭出發,橫跨南太平洋克馬德克和湯加兩大海溝,在紐西蘭境內的拉烏爾島附近,我與死亡正面相遇、擦肩而過。這前後大約3天的時間,在我的日曆上,這3個空格都銘刻相同的詞彙: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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