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創新氛圍
正如植物生長需要陽光和水源,可持續創新需要適當的領導、資金、政策、教育和文化。
企業、政治和個人領袖對生態系統均有影響。對任何組織來說,培養創新最終都屬於最高層的責任。“我必須保證我們是一家有創新空間,而且獎勵創新的公司。”迪士尼的CEO鮑勃·艾格(BobIger)說:“一家知名大企業仍然能夠創新。領導層不僅有義務弄清怎樣才能創新,還有義務保證創新的開展。公司領導和董事要把變革的能力注入組織,向所有員工傳達一種共同的使命感。”
國家領導人對美國的創新生態系統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力。政治家透過法律規章影響著日常業務流程。他們控制著與教育制度、研究群落息息相關的資金和政策。“國家對研究的投資大小,決定著該國未來二三十年的產業迴圈。”思科董事長兼CEO約翰·錢伯斯(JohnChambers)說。
家長、教育工作者和媒體要負擔起培養、鼓勵下一代美國創新家的責任。身為社會的一員,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在自己的影響範圍內做出表率。
競爭資金可以激發出創新者的最大潛能,但要是資源太過稀缺,也會造成反作用。資金的數量大小和分配方式同樣重要。對長期專案來說,資源的穩定性和連貫性極為關鍵。“為開發網際網路,政府提供了將近24年的資金。這真是非同尋常的好事。”現在谷歌從事網際網路宣傳推廣工作的文特·瑟夫說:“源源不斷的資金造就了奇蹟。”如果資金靠不住,創新家和領導者們可能會把大量的時間用來籌資,搞實際工作的時間就少了。科研補助、創業風險投資,大型組織的內部資金,也是同樣的道理。要求專案頻繁展示進度,會使得工作人員著眼於短期考慮。
聯邦和各州政策對生態系統有著突出影響。法律、證監會條例、訴訟規則、醫療規章和稅務政策,都影響著企業有效創新的能力。
教育同樣重要。人人天生都具有創新潛力。好奇、思想開放、信任、耐心都是孩子的天性。12年的義務教育和之後的高等教育,既可以發展這一天然創新精神,也可以扼殺之。高等教育的素質和普及程度,影響著推動整個生態系統的人才庫。
宏觀文化背景對我們的變革能力亦有重大作用。美國夢為美國的創業家精神和創新意識奠定了基調。組織和國家的潛在價值觀也對創新核心價值觀起著鞏固或消融的作用。
這些環境因素的複雜變化,把美國的創新生態系統推離了平衡狀態,對我們如今視為理所當然的生活方式造成了威脅。應該接受“美國的經濟力量處於衰退之中,我們無能為力”的看法嗎?我們能以為這種變化無非是市場力量左右下的迴圈,把它交給資本主義制度去處理就行了嗎?不行。要重建平衡,需要所有人的努力。社會和組織必須從底層逐一解決問題,敦促立法者挑起相關事務的擔子。
我們必須思考企業創新和政策決策創新的結果。如若不然,美國有可能徹底喪失整個創新生態系統…同時喪失在全球經濟中的領導地位。
首先,我們務必理解自己是怎麼實現今之地位的。數十年來,我們的產業界、政府機構和大學生產了無數令生活面貌煥然一新的產品與服務,為各行各業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創新人才。這樣一個敢於把人送上月球、創造了全球通訊網路、破解了基因程式碼的勇敢國度,是怎麼出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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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靈感的創新(1)
靈感的創新
幾年前,我曾跟爸媽帶著兒子參觀了矽谷計算機史博物館。第一部分展區陳列著最早期…也就是我爸媽事業開始的時候…使用的計算工具。我是聽著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故事長大的,20世紀50年代初,父親和數學家約翰·馮·諾伊曼(JohnvonNeumann)在那兒合作,他們所在的團隊開發出了第一套可儲存程式的計算機。
擺在我面前的便是馮·諾伊曼最初的真空管系統,以及其他受諾伊曼結構啟發製造出來的早期機器。這套結構,迄今仍影響著計算機的設計方式。按今天的標準,第一套大型主機…我父親參與了設計…連計算器都算不太上,可它佔地1000平方英尺,差不多有半個網球場大。
看到一半,便到了20世紀70年代…小型機時代,我自己的網路事業從這裡展開。首創於1948年的電晶體,取代了耗電的龐大電子管。1958年誕生了積體電路,一塊矽基上就能容下多枚電晶體。這些創新使得計算機縮小到了冰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