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太舒服的判斷,雖然心裡總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釋,而他這個判斷就是:“這小子純屬活膩了,想找死!”
“砰!砰!砰……”
外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響,中間還夾雜著一陣陣憤怒的吼叫,阿米拉力把詢問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私人保鏢隊長身上。
長得牛高馬大,加入過法國僱傭兵,曾經一度活躍在國際僱傭兵戰場上,最後響應“真主”號召回國加入“東突解放組織”的保鏢隊長,輕聳著肩膀道:“追殺那兩個中國軍人的游擊隊一百多具屍體剛剛被運回來了,也難怪他們發這麼大的火,那兩人中國軍人下手實在太狠了一點。”
阿米拉力挑著眉頭道:“哦?”
他的保鏢隊長可不是戰場上的童子軍,這位保鏢隊長有一個漢人的名字,叫做馬石介,他在僱傭兵戰場上混了七年刀頭舔血殺人不眨眼地日子。在他手上少說也有幾十條人命。甚至向平民開槍這種事情也做過不只一回。阿米拉力還是第一次聽馬石介形容,別人下手“實在”太狠了一點。
車臣反政府武裝份子最高領袖。和阿富汗游擊隊公推地代言人,他們都一臉陰沉的望著面前整齊地擺成幾排的屍體,在幾個小時之前,這些屍體還是一群能說會笑的年輕人。是他們身邊為相同理想而奮戰的夥伴,可是他們現在只是一具具冰冷地,沒有任何知覺的屍體。
在戰場上生死相搏,戰死沙場本來也無可厚非,被格鬥軍刀一刀捅死,對他們這些軍人和游擊隊員來說,還算是一種比較痛快的死亡方式。但是看著這滿地的屍體,阿米拉力總算明白了馬石介所謂下手太狠了點的意思。
用軍刀殺一個人容易,殺兩個人也容易,但是連殺上十個人呢?看著鮮血不斷從身體裡噴濺出來。聽著軍刀和肋骨之間磨擦的可怕聲響,不手軟不心慌的,只怕真沒有幾個吧?就算是二戰時期對中國人民展開大屠殺比賽的日本劊子手,揮動比較長身上濺血比較少的武士刀,想殺上幾十個人也需要好幾天時間吧?
但是隻有一個人,只是在十五分鐘時間裡,就用一把格鬥軍刀連續刺死了將近七十個活生生,還會喊。還會叫,還會哭著求饒的人,這個下手地中國軍人,心也太硬了一點吧?!
他們這些從來沒有把日內瓦公約放在眼裡的恐怖份子們,還是第一次遇到同樣不把日內瓦公約放在眼裡,比他們更殺人不眨眼。比他們更噬血,行事做風事恐怖的職業軍人!
阿米拉力沉聲道:“無論如何,他必須要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阿米拉力身上。
阿米拉力指著地上的屍體,用熟練的俄語道:就算是為了告慰這些慘死在他刀下的兄弟,我們也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俄羅斯,我們更不能讓他扛著那面已經沾滿兄弟們鮮血的戰旗,回到中國!假如他真地能把那面在戰場上用鮮血染紅的戰旗帶回中國,無論是我們“東突解放組織”還是你們車臣政府或者是阿富汗游擊隊的兄弟,從此都不要想在世界舞臺上重新抬起頭!因為我們在車臣兄弟的地頭上,強強聯手,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中國軍人在屠殺了我們的兄弟後,又大搖大擺地離開,我們的臉那可是絕對要丟完了!以後世界上其他組織或國家一提起我們,都會用不屑的語氣說,那只是一群連兩個中國人也無法對付的苯蛋罷了!“
四周的呼吸猛的粗重起來。
“而且殺掉這兩個中國軍人,對我們還有另外兩重意義。”
阿米拉力這位擁有雙碩士學位的高智商恐怖份子扳起了自己的指頭,道:“其一,就是我們”東突解放組織“和阿富汗兄弟在冰大板,針對中國軍隊進行的伏擊戰。雖然我們全軍覆沒,雖然中國政府拿出了最強硬的姿態想來上一招敲山震虎,但是這並不重要。以一個組織和一個軍事強國對抗,就算全軍覆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更不會有人對此發出什麼驚歎。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在有空軍、炮兵和其他部隊支援的情況下,他們仍然被我們成編制消滅了一支部隊,這又是一種什麼概念?!”
“在戰爭領域裡,只要一支部隊傷亡超過七成就算是被打散了編制,但是我要提醒大家,被打散和被徹底全殲,這在政治領域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阿米拉力環視全場,語氣森然的道:“這個訊息一旦傳出去,就會在中國陸軍天下無敵的神話上,撕開一個不可彌補的缺口!拋開他們還不算成熟的空軍,再拋去他們無法用來打內戰的海軍,當他們陸軍身上的光環被我們剝落,他們就會變成一隻被拔光羽毛的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