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起一枚子彈殼。
這一晚上戰俠歌根本就沒有辦法睡著,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就有五六波暗娼推開房門走進他的房間,她們一進門問的都是相同的一句話:“先生,要崩鍋嗎?一次五十,包夜……”
她們的業務介紹還沒有結束,戰俠歌就指房門,道:“滾!”
直到這個時候,戰俠歌才明白,為什麼這間旅館的房門都沒有辦法鎖住或叉住,這擺明了就是為這些暗娼們提供便利條件嘛!三番五次的折騰,直到早晨六點鐘,天空已經濛濛發亮的時候,旅館的走廊裡,那些暗娼們的腳步聲才漸漸稀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戰俠歌倒扣在椅子上的子彈殼,竟然第一次的拿下了,一個腦袋悄悄人門縫裡探出來。兩眼佈滿血絲,心情鬱悶到極點幾科要爆炸的戰俠歌終於憤怒了,他隨手抓住一個可能是玻璃菸灰缸的東西,對準那隻悄悄探進來的腦袋狠狠甩過去,叫道:“滾!你們他媽的煩不煩啊?!”
房間裡沒有傳出菸灰缸摔碎的聲響,戰俠歌重重砸過去的菸灰缸竟然被對方接住了。戰俠歌猛的人床上跳下來,那個悄無聲息鑽進房間裡的人,不是滿身都帶著一股硝煙和汽油味道的趙海平還有誰?
趙海平左手抓著戰俠歌砸過去的菸灰缸,右手卻緊緊扣著一個嘴巴被他用一塊破布緊緊塞住的女人。
戰俠歌凝神一看,眼前不由冒起幾點金星,趙海平抽了什麼瘋,怎麼又把那個凌寒給抓回來了?!
第五卷 第三章 血祭
凌寒用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戰俠歌,嘴裡吱吱唔唔的由於塞了一塊破布,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感受到趙海平身上那股還未消散的森冷殺氣,嗅著他身上混合著汽油、硝煙和血腥的氣味,凌寒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出趙海平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凌寒明顯被嚇壞了,她像一隻小雞似的被趙海平死死扣住,連掙扎都不敢,只是在那裡一邊流淚,一邊嚇得全身發抖,看看趙海平猶如鷹爪一般有力的右手,死死扣在凌寒剛剛受傷的手臂上,戰俠歌不由在心中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
“師父,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個丫頭手裡竟然拿著我們部隊才會用的東西在那裡把玩,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就把她帶回來了。”
趙海平手裡赫然託著一支戰俠歌送給凌寒的藥膏。這種藥膏是第五特殊部隊在執行任務時專用的特殊醫療用品,不但可以有效的消炎滅菌,還可以治療燙傷、外傷,塗抹在面板上還可以成為功效良好的防曬油。在必要的時候,吞服的話,還擁有緩解食物中毒造成的嘔吐攣澀等作用。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種治病救人的用品,一旦和硝化甘油按比例塔配再加上少量麵粉甚至是橡皮泥,就能輕易製造成可以任意塑造形狀的亞C4型炸藥。就連這種藥膏的軟塑膠容器,也有某些特殊的用途,用火把它們烤化滴入早已經準備好的模具中,就可以臨時製成一批硬度僅次於鋼鐵地特殊道具。如果把容器隨意丟棄到垃圾中。不了一年時間,這件容器就會自然氧化崩解。
這樣一種集中了多功能用途的藥膏,僅僅是二十五毫升裝的單兵用劑,它的製造成本價就要接近國際軍火市場上一枝ak自動步槍的售價。這樣的東西,非第五特殊部隊人員。絕對不可能有機會獲得,更不會僅僅把它當成一支普通的藥膏拿在手裡把玩。
趙海平當了近十年武警,一眼就可以看出凌寒的職業,他隨手把凌寒往地上一拋,對戰俠歌道:“師父你看看,還有沒有丟其它的東西。”
戰俠歌伸手摘掉凌寒嘴裡的那塊破布,凌寒就象是看到闊別已久的親人一樣,猛的撲進戰俠歌的懷裡放聲大哭。戰俠歌一邊輕聲安慰懷裡明顯被嚇壞地凌寒。一邊挽起好受傷的手臂衣袖,望著更紅腫的傷口,和上面幾個烏青的指印,戰俠歌轉頭對著趙海平問道:“有錢沒有?”
“有!”
趙海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亂七八糟的鈔票,戰俠歌一把全部搶過來,看也不看,連帶那支藥膏一起塞到凌寒的手裡。
“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但是相信我,他是無心的。現在你自己還能走路嗎?”
迎著戰俠歌充滿鼓勵的目光,凌寒連連點頭,戰俠歌向她伸出自己地右手,柔聲道:“我拉起來。”
戰俠歌臉上帶著溫和地笑容,目送著凌寒走出房門。趙海平冷然道:“她不就是一個婊子嘛。直接甩給她錢讓她滾蛋就行了,幹嘛還要對她和顏悅色,還要把我們第五特殊部隊專用醫療用品送給她?這種女人全是賤貨,你越對她和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