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大聲喟嘆一聲:“上帝啊,我愛這個男孩!”
大半年的考研生涯是我人生中極其重要的一筆,不光是因為我穿著一身是汗的晚裝,終於走進了另一個專業領域,更重要的是,那個曾經淡如白水的老哥,讓我一點點地明白,高大威猛的外表並不重要,會玩、愛運動等,都是小事。他在我考研此期間的所作所為,讓我清楚地明白,老哥是一個懂得愛的人,而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這一點,也讓我從此篤定老哥,不再有別的思量。
我的幸福,也就從此敲定。
男人一學會浪漫,女人就完了(1)
音樂人譚盾在接受普魯斯特問卷時,對“你最欣賞的女人的特質是什麼”,回答說是“浪漫”。我當時看了大聲叫好,立即引為知己。
不過,我覺得不單女人要浪漫,男人更應該是浪漫的始作俑者。男人一旦引發浪漫事件,女人除了陶醉,就是為男人拼命加分,能得此分的男人,必定更具有生命力。
考完研究生後,我開始對那個“根本不會玩、不懂浪漫的”老哥,隱隱約約地擔著心,覺得他很需要在這方面加分。好在,老哥在這方面的潛質還不錯。
我們讀法律研究生的人,一般上學後第一件要緊事,就是準備律師資格考試,心理準備期通常是一年,實際備考約大半年。比如我們95級的研究生,在1995年秋天入學後,一般會在1996年的秋季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律師資格考試被認為是目前最難的考試之一,有的人要考幾次才能過。
我在1995年上半年拿到讀研錄取通知單後,本科已畢業,研究生要到9月份才開學,中間本有個輕鬆寫意的暑假,但這個暑假,老哥要移駕到我們家寫論文,他為了我不至於有太多的時間搗蛋,安排我提前一年考律師資格。
老哥給我影印了十多塊錢的法規條文,買了一本薄薄的習題集後,很輕鬆地說:“足夠了,看本師傅再創造一個奇蹟。”我看著書店那厚厚的一摞專業應考書籍,再掂掂他老人家的裝備,簡直不敢相信。結果居然沒能證明他的狂妄,本人真的只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和少量的複習資料,就奇蹟般地獲得了律師資格。
提前一年透過律考的直接後果是,在課外,當我的同學們都在備戰律考的時候,我除了和老哥浪漫,找不到其他更值得的事做。
我們清晨相約踏落葉、聽鳥語,下午去徒步、看夕陽,晚上一起上晚自習、看電影等等。一天到晚,一年四季,可以盡享浪漫。
我們學校外面是美麗的南湖,沿湖栽著一排柳樹,柳樹的柔美最適合愛人的心境,無論清晨還是黃昏,我和老哥都愛在柳樹下流連。
有一次,我看到有一棵柳樹無限傾情地俯身水面,婀娜的身影滲透在湖水裡,非常安靜,我們相擁著看了一會後,我對老哥說:“要是有個鞦韆就好了。”我覺得如果有人在柳樹上盪鞦韆,無論是柳樹還是湖水,都會瞬間生動起來,馬上就有了別樣的味道。
“我現在就給你做一個。”老哥說完很輕巧地爬上柳樹,在兩棵相鄰的柳樹上各紮好一把垂柳,將兩把垂柳相連、紮緊,就成了一個天然的鞦韆。老哥變魔術般地做好了這個鞦韆,沒有折斷柳條,沒有憑藉別的工具和東西,他做好鞦韆後先坐上去試了一下,發現承重能力足夠了,就開心地拍拍手對我說:“來,妹,我推你。”從那以後,我就像一隻頑皮的蝴蝶,常在這兩棵柳樹間翻飛,像一個開心的音符,在湖水與柳樹間來回盪漾。
有一次,我和老哥來到我們專用的鞦韆旁,看到另一個女孩未經允許,坐在我的鞦韆上,一個男孩起勁地推著她,無所顧忌地潑灑著笑聲。我走過去遲疑著對她說:“這個鞦韆是我的。”她笑著說:“我知道,經常看你在這蕩,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你不在,就擅自借用了,給我蕩一下啊。”
有一回,我跟老哥坦白初識他時的“觀後感”,說當時覺得他壓根兒不會玩,是根本不懂浪漫的人。他大笑著說:“玩,誰不會呢,天生的。浪漫?只要有愛就可以了,明白了愛人的心思,再去製造點美好心情,就是浪漫事件,這是最容易學的事。”
那時候大學裡流行跳交誼舞,我在讀本科的時候就表現不俗了,讀研究生時,準備再深造一下,沒想到老哥不幹了,他說:“那怎麼可以?憑什麼放點音樂,就可以讓一個陌生人抱著你,手心對著手心,肩挨著肩?”
老哥開始學跳舞,從慢三學起,奇怪的是,在我看來只是聽著音樂走路這樣的事,老哥做起來還蠻費勁的。而作為老師,我的耐心遠不如他,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