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石頭。
想到這些,他感覺渾身發癢,已經好幾天沒有沐浴了。林榮華再也無法呆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軍營了。他跑到劉鄩那裡告訴劉鄩,自己要回去把這裡的情況,詳細稟報給梁皇。
劉鄩不得不虛與委蛇,請他向朱友貞調撥一些軍糧,林榮華滿口答應,然後一溜煙的跑回了東都。
匡國節度使王檀派人來聯絡李昇,共同出兵攻打澶州,李昇接到這封信,和謀臣武將商議軍情。
王郜轉動著眼珠道:“主公,這樣也好,可以讓王檀給我們打先鋒,我們節省兵力,坐享其成。”
敬詡道:“恐怕不那麼容易,王檀不是無能之輩,雖然說我們也準備趁李存勖和劉鄩交戰無暇顧及我們的機會,進軍澶州。但是和王檀合作。把澶州打下來,澶州就不是我們可以獨佔地了。”
李昇點點頭道:“子振說的不錯,不過我們和王檀有博州那次的交情,不能拒絕,而且攻打澶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魏州知道澶州被攻擊,一定會揮師來援,所以和王檀的合作還是很有必要的。可以有多餘的兵力去牽制魏州。”
王郜地眼珠,像老鼠一樣嘰裡咕嚕的轉動了半天道:“不如這樣。和王檀約定,誰先攻入澶州,澶州就歸誰。”
李昇拍了拍王郜地肩膀哈哈大笑:“允直的鬼心眼就是多,就回信給王檀,誰先進入澶州,澶州的事情就由誰做主,看看他怎麼回答。”
李昇的信使把信送到匡國節度使王檀的手中。王檀看完信一語不發,只是讓他下去休息。
夜深人靜,王檀秘密的把李昇的信使招到自己帳中,屏退所有人。信使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王檀想說什麼,表面上保持著鎮定等待王檀吩咐。王檀地目光緊緊盯在李昇的信使臉上,半響無言。
信使側著自己的身體,微微垂著眼瞼。恭敬的坐在那裡。
王檀道:“你回去向李節帥轉告我幾句話,就說他信中的意思我明白,我的軍隊,派一半去切斷魏州和澶州的道路,另外一半,由我親自帶領。配合他攻打澶州。能夠和李大帥共同作戰,我甚感欣慰,必定讓他如願以償。”
信使驚訝的看著王檀,王檀輕輕地端起一杯茶,緩緩的喝著,表情平靜淡定,沒有一絲波瀾。
信使起來躬身行禮道:“大帥還有什麼吩咐嗎?”
王檀道:“你天明回去把這幾句話帶給你家大帥一人,勿令其他人得知。”
信使深深打躬作揖道:“小人謹尊大帥吩咐,足感大帥盛情,告退。”
李昇聽到信使帶回的話。饒是他久經沙場。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手託在腮上。考慮很久才點點頭道:“你去吧,不要把這些話告訴任何人。”
李昇連王郜和敬詡都沒有告訴,只是寫了一封信,快馬送回了德州城。
夜色深沉,澶州矗立在暗夜中,暴雨讓夜色如同墨染一樣。急驟的雨聲,敲打著城牆,即使是在燈光下,也看不清一米以外的地方。
在這樣暴雨傾盆的暗夜中,連守城地軍卒都躲在角樓或者可以避雨的地方。只有幾個少數的軍卒披著蓑衣在城頭巡視,看到雨這樣大,左右瞄了一眼,見沒有頭目,也縮到角樓下。
就在如此的雨夜,澶州城外,有兩隻大軍在迅速的接近,漆黑的夜,掩藏了他們的行蹤,急驟的雨聲,掩蓋了他們的聲音。澶州城一點都沒有發現有大軍靠近,大軍已經到了澶州城的邊上,還沒有被發現。
在暗夜中,無數軍卒悄悄地在伸手不見五指地大雨中,渡過護城河,來到城下,架起雲梯,聲息皆無的向城上爬行。
李昇看著大雨中地澶州城淡淡道:“夜黑風高,暴雨傾盆,此天時也。澶州是梁朝之地,此地利也。兩軍合擊,內外呼應,此人和也。我軍佔天時地利人和,豈有不勝之理。”
王檀也在另外一個城門下望著澶州城,原本他準備派一半的兵馬去切斷澶州和魏州城的道路,讓魏州的援兵無法靠近澶州。此時看到夜色如墨,暴雨聲和暗夜掩蓋了大軍進軍的聲音和爬城軍卒,他只是派了一些斥候快馬,去通往魏州的道路打探。
“報,大帥,盧龍節度使李大人過營來探望大帥。”
王檀吃了一驚道:“現在何處?”
“已經進營而來。”
王檀急忙迎出軍營,見為首一人,年紀不過二十開外,劍眉虎目,目光炯炯有神,氣度不凡。王檀道:“李國公大駕光臨,某迎接來遲,還望恕罪。”
李昇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