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軍事會議之上,李昇作出了讓部分燕軍領導者擔憂地決定。合義武三州為一州,州名便稱義武,以王處直為義武留守。更讓燕軍部分將領意外的是,這項措施,李昇甚至讓孫晟以王處直名義寫成奏摺,派人送往太原府。似乎辛辛苦苦打下地義武。又還給了李存勖一般。
“這只不過是暫且得到一個名份,以安義武百姓之心,證明統領無意侵奪。等到一切都落實,這個名份便可有可無了。”敬翔如是解釋,雖然如元行欽者仍不明白,卻也知在此事上不宜橫生枝節。
接著李昇綜合眾人建議,令史弘肇領一萬騎兵連夜趕往井陘關支援高行周,留下一萬騎兵給王處直作機動之用,其餘盡數趕到幽州,搭乘早已等侯在那裡的水軍船隻回到幽州城。
“大人心中。究竟有幾成把握對付李存勖?”終於忍不住。敬翔還是問了這個明知沒有任何答案的問題。
但李昇卻回答了:“老實說,一成把握都沒有。”
看著李昇說出這極無志氣的話語。臉上卻是甚為輕鬆的神情,敬翔迷惑了。他雖然漸漸瞭解李昇,對於李昇地一些心思頗能揣測得出,但李昇此時卻讓他無法看透。
“哈哈哈哈……”兩人都大笑了起來,笑得隨在兩人身邊的侍衛莫名其妙。過了會兒,李昇方才道:“先生為何而笑?”
“大人又是為何而笑?”
“看來先生終究是不肯讓我,哈哈哈哈。”李昇眺望遠方,一線之間,一片茫茫,船隊連綿而行,成了這天地間一片怡然地景色。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厭倦,什麼戰爭,什麼稱王,一切都彷彿浮雲一般。
“大人,大人!”
敬翔的呼喚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自嘲的一笑,自己終究不能離開戰場,因為自己是數萬軍人地統領,是幽州近十萬百姓地事實統治者。放在這個最慘烈的年代裡,自己目前地力量已經可以算是強大地勢力了。
“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我方才究竟為何發笑。”李昇略有疲意的道,但敬翔詢問的目光並未收回,李昇長長吸了口氣,指著東方天際道:“有朝一日,我欲乘船遊遍神州的每一個角落,先生以為如何?”
“統領雖然豪情萬丈,但也請解決了李存勖再言此事。”敬翔沒有因為李昇的情緒低落而順著他的意思。在他看來,一個人煩躁不安的時侯,最能體現出這人的自制能力,而身為一軍統帥,自制能地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我回艙去歇息會兒。”
李昇轉身回船艙,敬翔擔憂地望了他一眼。此時李昇要去面對或許是他一生的對手,情緒失控,對一軍統帥而言可能是致命的弱點。
敬翔(? 923)五代後梁宰相。同州馮翊(今陝西省大荔縣、位華陰縣西北)人。字子振,為五代時後梁大臣。黃巢起義軍攻陷長安(今陝西省西安市),他客居於大梁(今河南省開封市)。為朱溫所識,溫於戰爭中,他曾參與策謀,故深受溫所信任。曾歷任檢校禮部尚書、檢校右僕射、太府卿等。後助溫篡唐。官知崇政院事,遷兵部尚書及金鑑殿大學士等。朱溫死,他鬱郁不得其志。後唐莊宗李存勖攻入開封(今河南省開封市),又因不願事後唐,故自殺而死。
第215章 首尾不顧
“怎麼了?”
景延廣盯了李存勖半日,仍舊一語末發,倒是陳確有些不解,詫異地問道。
“這些人是奸細!”
景延廣眼中精光直閃,便是深沉如李存勖者,也不禁錯愕。傳聞裡這景延廣不過箭法高超,卻沒有聽說他智慧也如此,莫非是一直深藏不入,是李昇留在幽州的殺著?
“哈哈哈哈,景將軍何時變得如此多疑了,是不是太久沒上戰場,變得過於緊張了?”陳確哈哈大笑,一面開著景延廣的玩笑一面搖頭,“這些人都是附近鄉民,你看你將他們嚇得那樣子,若是奸細,怎能如此神色大變?”“不對,你看這人!”景延廣一指李存勖,神態間殺意盎然,“看他騎馬的姿勢,常人看不出來,我們常年在馬背上的戰士可是一眼就看出了!”
未等李存勖辯解,景延廣又用手一指李存勖之侍衛:“再看他,額角有道淺痕,那是頭戴盔時間長了的痕跡,這二人都是久經沙場計程車卒,卻裝作百姓打扮,不是奸細是誰?”
陳確張開嘴呆了半晌,眼中也露出狐疑的神色,李存勖臉上的驚慌之色卻未改變,他慌忙下了矮馬,拱手行禮用幽州獨有的口音道:“將軍好眼光,小民兄弟幾人是涿州同鄉,曾當過數年騎兵,這兩年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