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些年的壓力,這些時間受到的委屈終於將她弄垮了嗎……不,自己絕對不會屈服的。
蘇辛腦中紛亂複雜,雖然後悔剛才的話,可要她當眾向自己的保鏢道歉服軟,她還是有些抹不開,尤其喝了酒後更是有些倔強。
楊光再問了一遍,“你確定你不收回那句話?”
小珂和巧可大聲起鬨,讓蘇辛不鳥楊光,蘇辛用力咬著嘴唇,沒有開口。
楊光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華蕊這時又一把抓住了楊光,道:“零,蘇辛她不是故意想要侮辱你的,你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多擔待一些嗎?如果你走了,她如何對抗龍然的人?你想看到她躺倒在龍然的床上任他凌辱嗎?”
蘇辛抓著華蕊的手收緊,有些發抖,牙齒咬著嘴唇,收緊,有些發抖。
“好吧,我帶她向你道歉,對不起……”華蕊正要鞠躬下去,楊光一把扶住了她,沒有讓她彎下一點,看了一眼蘇辛,然後淡淡道:“我接受你代替的道歉。”
華蕊臉上表情一鬆,蘇辛的心裡一鬆。
經過這樣一鬧,大家都沒有了什麼心情,紛紛起來告辭回家,她們本以為蘇辛也會一起,但她卻坐在那兒,拿起酒杯又要將酒往口中灌,楊光一把按住她的酒杯淡淡道:“小姐,不能再喝了。”
“不用你管我!”蘇辛用力推開楊光的手,又舉起酒杯,楊光卻是手一掃,將酒杯打成兩半,然後二話不說扛起蘇辛就走。
“混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吐了,快放……”蘇辛被扛著,腦袋向下,肚子又被楊光的肩膀頂著,胃中一陣翻騰。
楊光完全不理她的叫喚,不發一語將她給扛走了,巧可和小珂張大嘴巴看著,華蕊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異彩。
將爛醉如泥的女人扛著,開啟家門進到大廳,楊光的鼻翼動了動,眉頭微微一皺。
將蘇辛丟在沙發上,找了一遍,吳媽竟然不在,楊光冷笑一聲,將蘇辛抱回了她的房間。
把她扔到床上脫下絲襪,再從浴室找來她的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和手腳,蓋好被子就想離開,他並非有什麼事情急著辦,而是蘇辛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他不想聽,如果窺到了她的內心,他害怕又會對她升起憐愛之心,誰說可憐不是愛,憐愛也是一種愛,收心的楊光不想再捲進情感的糾葛之中,所以他之前一直不想知道太多,所以,他起身想要趕緊離開。
可是當他站起,卻被蘇辛一把抓住了手掌,十分用力,十分十分的用力,口中碎碎叫嚷:“許華鋒你這個混蛋不要走,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
“龍然,你來啊,想讓我乖乖和你上床門都沒有,要麼你就強姦我,老孃就當被夠咬了,我公司照樣執行,黑社會算什麼,太子黨算什麼!……”
“我會出人頭地的……就靠我這雙手……不會靠任何人……誰,誰也別想讓我屈服!”蘇辛說著說著聲音開始越來越小,也開始越來越含糊。
忽然的又冒出一句:“零。”楊光眉毛一挑,她接下來卻是一連串的古怪音符,不知道說什麼,聲音都咕噥在了一起,完全分不清,然後就睡死了過去。
她抓住楊光的手,指甲都掐入了楊光的肉中,可見她的恨有多深,楊光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床前,將一股濃厚的真氣從手掌轉入她的體內,本來躁動不安的她很快就安靜了下了,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醒來,蘇辛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卻發現自己的腦袋並沒有像平時宿醉之後彷彿要裂開一般,只是有些微的昏眩感而已,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慢慢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是他把我帶回來的。”蘇辛喃喃低語。
發了一陣子呆,她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凌亂的頭髮衣衫,蒼白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睹視,隨手抓起一件衣服砸到鏡子上,自己頹然坐到床沿上,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又陷入呆滯狀態,直到鬧鐘的鈴聲響起。
這個鬧鐘的鈴聲似乎有什麼魔力,她驚醒過後,似乎馬上變了一個人,乾淨利落的洗臉換衣服梳頭上妝,臉上再沒有任何沮喪哀傷的表情。
推開門,蘇辛已經煥然一新,貌似精神抖擻,叫了幾聲“吳媽。”
沒有什麼反應,蘇辛皺了皺眉,喚道:“零。”
楊光很快出現在她的面前。
“算了,我們不在家吃早餐了,去公司吃吧。”蘇辛將鑰匙給楊光,示意楊光去開車出發。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