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人在試煉場上死去,還有些人在完成任務中丟了性命。
即便僥倖存活,終生只能為暗閣效命,再也回不了家。
陸淮怒氣頓生,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空氣僵滯了起來。
陸淮思緒沉沉,紀家人到底有何目的?
暗閣首領紀遷和紀彥儒又有什麼關係?
紀彥儒是紀曼青的哥哥,而紀曼青又不知何時和董鴻昌有了勾連……
此事,紀彥儒會知道嗎?
……
如今,紀彥儒已經轉移到了上海的另外一個監獄裡。
現在他還一直被關押在裡面。
陸淮決定親自去一趟,他要從紀彥儒的口中打探紀曼青的下落。
車子在監獄門口停下,陸淮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走下車子後,直接走去了紀彥儒的牢房。
因為命令,獄卒將紀彥儒帶走,去了一間隱秘的牢房。
紀彥儒思緒沉沉,此事極為怪異。
監獄中四下瀰漫著森冷的氣息,夜色極深。
紀彥儒站在那裡,寂靜的黑暗將他包圍。
牢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戴著一頂帽子,帽簷壓下,他的臉看不分明。
紀彥儒心一緊:“是誰?”
陸淮抬眼看向紀彥儒,開口說出他名字:“紀彥儒。”
紀彥儒認出了陸淮的聲音。
他面上一喜:“三少,你是放我出去的嗎?”
陸淮沒有回答紀彥儒的問題,他說:“我要問你一些事情。”
紀彥儒咬了咬牙:“若是我如實回答,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他仍是沒有放棄離開監獄的心思。
陸淮不答,直截了當地問:“你還記得紀曼青嗎?”
聽紀曼青這三個字,紀彥儒背脊一寒:“她和紀家早就沒有關係了。”
紀彥儒眼神閃躲,低下了頭。
紀曼青是紀彥儒的妹妹,當年她設計讓陸四小姐遇害,督軍陸宗霆大怒。
紀彥儒和陸宗霆定下規定,紀曼青被逐出上海,從此之後,紀家不能再從商從政。
後來,紀彥儒成為了南洋大學的教授。
紀彥儒不想提到她的名字,更不想再次得罪陸家。
瞧見紀彥儒這副模樣,陸淮冷笑:“紀曼青現在在哪裡?”
紀彥儒立即搖頭:“我不知道。”
陸淮眼底冰冷:“是嗎?”
牢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寂靜異常。
他周身氣質寒徹至極,聲線好似寒風。
陸淮忽的開口:“我給你五秒鐘時間考慮。”
陸淮低下頭,拿出了懷錶,表蓋被彈開。
在寂靜萬分的監獄中,只剩下秒針嘀嗒地走著。
短短的五秒鐘,對紀彥儒來說卻極為漫長。
在陸淮收起懷錶前,紀彥儒開了口。
紀彥儒終於鬆口:“她後來似乎去了湖北。”
那時,紀曼青和紀家斷了聯絡後,紀彥儒給了她一筆錢。
之後,她離開了華東地區。
陸淮看著紀彥儒,神情淡漠。
紀彥儒心一緊:“我發誓,我沒有和她聯絡過。”
紀曼青因為一己之私,毀了紀家前程。
紀家人不敢得罪陸宗霆,絕不會和紀曼青聯絡。
陸淮思索了片刻。
紀曼青去了湖北,而那是董鴻昌管轄的地界,或許她後來兜兜轉轉到了漢陽,兩人才相識。
陸淮扣起懷錶,將懷錶收起:“我信了。”
聽到陸淮的聲音後,紀彥儒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
陸淮又問:“你知道紀遷嗎?”
陸淮想知道,紀彥儒和當年暗閣的事情有何牽扯?
紀彥儒一怔:“紀遷?”
紀遷和他是遠親,曾託他辦過一些事情。
賀洵失蹤也同紀遷有關。
到了後來,紀遷沒有再找他,紀彥儒也聯絡不到他,音訊全無。
紀彥儒立即將真相告知陸淮。
他問:“三少,紀遷是不是做了什麼?”
紀彥儒的嘴唇抿成直線,緊張至極。
陸淮觀察著他的表情,發覺他的疑惑和慌亂極為真實,不似作假。
想必紀彥儒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