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自己的意見。
她試圖瓦解,假戴士南和莫清寒之間本就短暫和脆弱的信任。
信與不信,只看戴士南的心思。
擱下電話後,戴士南站在窗前,目光沉沉。
此時已是深秋,法國梧桐的葉子落了。
原本高大挺拔的樹木,到了秋天,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真相卻猶如迷霧,令人看不分明。
戴士南並不知道,在方才的那一番對話中,他已經不自覺地落進了陷阱裡。
這個戴士南本就是替身,他身為潛伏在南京的一個特工,步步謹慎,心思多疑。
罌粟恰好利用了戴士南的性格特點。
這場人為製造的迷霧,他只會深陷其中,卻永遠無法看清真相。
戴士南策反了罌粟後,倒是忘記了一點。
罌粟作為迷霧計劃的重要棋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這項計劃。
真真假假的信任,混淆視聽的言論。
都是不可信的。
只有在混亂的迷霧中尋找到真實,才能取得勝利。
……
喬雲笙知道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已經蠢蠢欲動。
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除了加強防備,他竟沒有別的法子去尋那個仇人。
人海茫茫,仇家隱藏其中,所有線索都石沉大海,了無蹤跡。
但是沒過幾日,喬雲笙名下的一個賭場也出了事。
賭場。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賭場中賭博。
他名叫劉泰安,他已經欠了賭場不少錢。
而他拿光家中所有的錢,東拼西湊了一筆錢,再次來到了賭場。
劉泰安希望藉著這一次的賭局,能讓他翻身。
事與願違,劉泰安輸光了最後一筆錢。
他急紅了眼,仍想繼續留在賭桌前。
但是,他很快就被賭場內的打手拖了出去。
賭場後面的小巷中。
巷子盡頭雜物堆砌,破亂不堪。
寂靜的小巷中,只有劉泰安的聲音落下。
劉泰安跪在打手的面前,拼命求饒著。
“你們借我一些錢,我定會翻盤。”
鴻門的打手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狠狠地踹了劉泰安一腳。
劉泰安身子歪向一邊,他趕緊爬了起來,再次求情。
打手嘲諷:“真是可笑,你可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我們是開賭場的,又不是開善堂。”
打手開口,身旁其他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劉泰安試圖抓住打手的腿:“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打手嫌惡地甩開劉泰安的手。
“我再給你三天期限。”
“若是你再不將錢還清,那麼你就有的受了。”
打手說完後,不再理會地上的劉泰安,轉身走開了。
劉泰安求饒未果,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他已將家中最後的錢全部拿出,還欠了親戚不少錢。
劉泰安負債累累,欠了一屁股的債。
即使他再次開口問別人借錢,他們也不會再把錢借給他了。
良久的沉寂過後,劉泰安才從地上爬起。
秋日的夕陽已經沉沒了,天色陰沉得格外厲害。
滿地的落葉隨風吹起,簌簌作響,寒氣悄聲沁入。
暮色四沉,巷子裡已經不見光線。
劉泰安腳步沉重地往家裡走去。
劉泰安嗜賭成性,他的妻子難以忍受他的性子,回了孃家。
兩人分居已久,他家中還有一個女兒。
女兒剛滿十五,因為家裡錢財耗盡,無法再去學堂。
妻子離開後,劉泰安消停過一段時間。
劉泰安雖對女兒心生愧疚,但是卻改不了好賭的性子。
如今,他只剩下三天時間。
劉泰安只能去向別人借錢,看看是否還有一線機會。
黑夜沉沉,月光微涼。
劉泰安推開房門,沁涼的夜風灌入。
劉泰安的女兒劉蕪從房間裡走出,叫了一聲父親。
劉蕪乖巧懂事,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劉泰安胡亂地應下,不敢同女兒對視。
此時,空氣滯沉,暗沉沉地壓下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