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張小巧的臉蛋。
他用溫熱唇瓣; 抵住她的唇。
一隻手往上移; 輕而易舉地卸去了葉楚的頭紗,她的長髮鑽過他的指縫。
另一隻手則往下; 攬住她的纖腰,她胸前柔軟貼了上來。
葉楚的頭紗掉在了地上。
陸淮的黑色西裝落在了地上。
他拉開她婚紗的側鏈,婚紗往下滑去。
她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觸到他的胸膛。
凌亂衣物散落一地,兩人視而不見。
他們一邊擁吻,一邊摸索著身後床的方向。
他的小夫人十分主動。
似乎今晚想要掌控他的身體。
她坐上他的腰腹,跨坐在他身上,使得兩人貼合在一起。
葉楚俯身吻他。
她的長髮襲向他; 在鋪天蓋地的清香中,陸淮攫住了她的唇。
在輕柔纏綿的深吻下,她的身體逐漸變得綿軟。
她的身子略有鬆懈,他趁機將她扣進懷中。
葉楚反應過來後,陸淮很快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鬆了手,不再試圖佔據主導地位,而是任他主動。
他一個挺身。
兩人嚴密相貼,沒有縫隙。
是堅硬和柔軟的相遇。
她的低吟和他的喘息。
動了情、亂了心。
他們彷彿墜入一個至美的幻境。
窗外是蕭瑟的秋天,略帶冰冷。
這裡是曖昧的春。色,溫暖至極。
……
大婚前兩日。
莫清寒向公董局請了假。
他雖是行政委員,但權力本就被人架空,關於請假一事,倒是有人在笑話他樂得清閒。
無人知道,莫清寒在三少大婚前夜,登上了去北平的火車。
北平的火車上。
已經入了夜,空氣中帶著些許涼意。
莫清寒坐在車廂裡。
只有昏暗和寂靜包圍了他。
離了上海,獨自一人坐上火車。
再也聽不見那些議論大婚的人,他只覺耳根清淨。
似乎覺得有些困了,莫清寒閉上眼睛。
他又想起了那個女孩。
不知怎的,最近這段時間,她時常會出現在他的腦海。
那個人很快就要結婚了。
她很聰明,和他見過的那些女子都不同。
先前葉楚隱瞞得極好,當他不知道她和陸淮的關係時,曾想過如果有機會,讓她成為自己的部下。
那或許是一種欣賞罷。
後來他知道了,葉楚從未信過自己。
按照莫清寒的性子,那些曾經騙過他的人,都被他殺了。
也許因為那種欣賞,他本來有機會殺她,卻三番兩次放過了她。
莫清寒的唇角是自嘲般的笑。
是了,這個世界上,本就無人會給予他信任。
連栽培他多年的老師也是如此。
他自己也不知道,還有誰值得相信。
天將明未明的時候,莫清寒睜開了眼睛。
他偏過頭,看向車窗外面,寥落的秋日景物後退著。
莫清寒目光沉沉,彷彿他過去的人生也在後退。
那些回憶,也不斷地遠離他。
他心中明白。
已經過去了的事物,是不值得留念的。
自己能抓緊的,只有越發深沉的恨。
莫清寒下了火車。
火車站的廣播在不停地響著。
四周人聲細碎,倉倉皇皇地入耳。
莫清寒平靜極了,穿過那些喧囂。
他沉默地走出火車站。
今天就是葉楚和陸淮的大婚之日。
但今夜過後,命運的軌跡也會不同。
……
北平。
某一處宅子中。
暮色漸沉,提醒著黑夜將至。
秋意頗重,院子裡盡是簌簌的落葉聲,隨著夜風飄蕩。
房中,一個男人行至桌前,按下燈的開關。
啪嗒一聲悶響,光線照下。
燈罩遮擋著部分光亮,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劃出一片四方天地。
燈光柔和落下,映亮了那個男人的臉。
正是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