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況,錦繡覺得葉楚處處比不上自己,所以,今日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錦繡直直地望著喬雲笙,但喬雲笙只輕呵了一聲。
“錦繡,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人罷了。”
“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玩物。若我厭倦了你,你就什麼都不是。”
一字一句,極其冷淡。
錦繡的心裡湧上深深的寒意,之前喬雲笙待她好全是假象,現在的喬雲笙才露出了真面目。
在別人眼中,喬六爺做事不擇手段,但錦繡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如今,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但錦繡仍不甘心:“那六爺喜歡葉楚姑娘嗎?”
想起葉楚對自己的冷漠,以及陸淮對葉楚的上心,喬雲笙突然覺得煩躁了起來。
房裡的氣溫低得厲害,但喬雲笙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了起來。
喬雲笙的聲音寒冷刺骨,似要劃破沉滯的空氣:“你活膩了嗎?竟敢揣測我的想法。”
當日,他把葉楚綁到宅子裡,葉楚是那樣沉著冷靜,即便被困了起來,但她從始至終未露出躊躇之色。
喬雲笙嗤笑了一聲,緩緩地說:“你怎麼配和葉楚相提並論?”
這話毫不留情,讓錦繡的心瞬間落入了谷底,她只覺得徹骨的冰冷。
這時,喬雲笙突然站起身,朝錦繡走了過來。
他走到錦繡前面,俯身看著她。
見此,錦繡心裡一喜,方才的失落散了些。
下一刻,喬雲笙忽的掐住了錦繡的脖子,聲音冰冷至極:“錦繡,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
“第一,你自盡,免得髒了我的手。”
然後,他的手一點點收緊,力道也加強了許多。
“第二,我送你上路。”
這一刻,空氣似乎凍結了一樣,氣溫也愈加低了下來。
錦繡仰著頭,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脖頸間傳來灼熱的疼痛。
那疼痛還在不斷加劇,但喬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錦繡曉得,六爺非要她作出一個選擇。
每一條都是死路。
直到錦繡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呼吸也微弱了下來,喬雲笙這才鬆開了手。
方才只是對錦繡的一點懲罰,若是等會她的回答沒有讓自己滿意,等待她的會是另一種結果。
喬雲笙不急不緩地走到位置上,拿起一塊素白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動作輕緩極了。
他的手指格外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見。
喬雲笙每一下都擦得極其認真,彷彿剛才碰了錦繡,對他來說,是一件令人厭惡的事情。
錦繡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目光有些無神。
她成為高階書寓後,客人們都捧著她,喬六爺把自己帶回宅子後,也對自己極好。
但是後來,六爺對自己的態度卻一下子冷淡了下來。
這一切都怪葉楚。
錦繡那一身質地極好的旗袍,早就已經亂了,頭上的髮簪也斜了下來。
看上去狼狽極了,誰還瞧得出這是曾經風姿綽約的錦繡。
但是,錦繡怔怔地坐在地上,恍若未覺。
這時,喬雲笙悠悠地開口:“想好選哪條路了嗎?我的耐心不夠。”
動了葉楚,就會惹怒陸淮,錦繡這般連累自己,他絕不會放過錦繡。
錦繡按捺內心的恐懼,抬起頭輕聲道:“六爺,我想好了,我選第三條路。”
“我想永遠陪在六爺的身邊。”
錦繡此時怕極了喬雲笙,但她仍想博取一下喬雲笙的憐惜,為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畢竟她跟了六爺這麼久,就算她一時做錯了事,六爺也沒必要這麼絕情。
喬雲笙挑了挑眉,全然忽視錦繡眼底的愛意:“孫儒和我提過幾次,他非常喜歡你。”
然後,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若你呆在孫儒身邊,想必他會待你很好。”
錦繡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六爺要把自己送給孫儒?
以前她是高階書寓時,孫儒就對她動手動腳的,令人厭惡。
更別提孫儒有虐待人的癖好,被他帶走的女人最後都不得善終,下場非常悽慘。
若六爺真把她送給孫儒,那她不是完蛋了?這輩子她會待在地獄裡了。
錦繡的臉上滿是淚水,她跪了下來,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