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釋重負,而孤辰心中說,若是看屋中的人的面子的話,依照自己的脾氣,估計早就把房子給他掀了。如今要進去,那是看著潭不疑的面子。所以孤辰沒多說什麼,跟隨潭不疑,一同進了木屋。就見木屋當中陳設很是簡陋,掛著若干獸皮和裝酒的葫蘆,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很大的火爐,燒的很熱。在火爐旁,有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正坐在那裡擦拭長刀,全神貫注,完全不抬頭看人。
“前輩好!”孤辰還是很客氣的問候了一句。
“寒舍簡陋,隨便找地方坐吧。”那老者這樣說道。孤辰左右看看,發現這房間裡面,那裡有什麼可以坐的地方。孤辰便道:“前輩在此,晚輩站著就可以了。”
那老者聽到這話,將那長刀慢慢收起。孤辰偷眼看去,就見那長刀刀鋒雪亮,亮著藍色的光,儼然是一把好刀。孤辰心說,這個人真的不是非凡人。那老者回過頭,仔細打量孤辰,似乎要將孤辰給看透了一樣,問道:“看你的樣子,也是習武之人,叫什麼名字,師承何處啊?”
“這……”孤辰心說這個老者好沒禮貌,一開口就直接問了兩個江湖中人比較忌諱的問題,但既然他開口問了,自己又不能不答,可是孤辰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他想說自己是鬼谷的人,師承王邯,但一想不行,因為吃過太多的虧了,一提王邯,個個眼睛都是噴血冒火的,只因為王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幾乎都是要殺他的,提了他,只會壞事情。而提妙玄奇的話,孤辰又不甘願,因為妙玄奇已經是他的人,是他的妻子,如何還能算是他的師父,且孤辰不喜歡稱呼自己為道門弟子,而且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自己根本沒一點道骨仙風的架勢,說自己是道門的,誰會信啊。
見孤辰半晌不語,那老者道:“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你心有芥蒂,那就不要留在此間了,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一聽這話,孤辰情急,便道:“非是晚輩不肯說,只是……”孤辰心說,反正也快被人趕出去了,死馬當活馬醫,便說自己是鬼谷的人又怎麼了,真的是師父的仇人,拔劍相向,也無所謂了,最多看在潭不疑的面子上,不和他殊死相鬥就是了。想到這裡,孤辰道:“晚輩是鬼谷中熱,師承王邯。”
“什麼?”一聽這話,那老者面色一變,一看他臉色變了,孤辰心說壞了,心中念道,師父啊師父,你的仇人未免也太多了些,弄的我走到哪裡,都要碰黴頭。
“父親,怎麼了?”潭不疑有些看不懂,便上來問。就見老者一擺手,不讓他說話,潭不疑見此,只好退在一邊。那老者仔細端詳了一下孤辰,而後哈哈大笑,良久後才道:“怪不得你剛才不敢說出自己的師承,原來是那個老鬼的徒弟,如此也算正常,那個老鬼當年殺人太多,以至於仇家滿地。如今竟然報在徒弟身上,哈哈!”
聽到這樣的話,孤辰心說果然,這個老者是認識自己師父王邯的,而且看這個幸災樂禍的樣子,十有**還是仇家。但孤辰還是裝傻的問了一句,道:“前輩認識家師麼?”
孤辰如此的問話,那老者聽了,道:“何止是認識,嗯……你遠道到此,想來也疲累了,不疑!”
“孩兒在!”潭不疑見父親喚他,立即上前應聲。
“帶他去後屋休息。”那老者如此說道。
“是!”潭不疑偷偷鬆了口氣,帶著孤辰,開了小門,穿過一間院子,到後屋去了,後屋一樣的簡陋,只不過,這裡是有床的。孤辰倒是真的有些疲憊了,但他不敢睡,因為事情沒弄清楚,且此地人生地不熟,若不加小心,肯定為人所害。而見他不休息,潭不疑便和他聊了起來,說的都是外面世界的事情。聊了許久之後,就聽窗外有人叫潭不疑出去,正是那個老者的聲音,而潭不疑被叫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孤辰一個人在屋中打坐,既是休息,也是練功。心中說,不管這個老者是誰,不管他是不是師父的敵人,自己都要坦然面對,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孤辰休息半天左右,那老者竟自己找上門來,和孤辰聊天。問的話,都是有關王邯的,孤辰自然不會不說,也不會全說,說的都是鳳毛麟角的事情,根本沒什麼用處。因為孤辰很清楚,所謂人心險惡,自己是不能出賣師父的,所以即便這個老者是想去針對師父,也休想在自己這裡拿到絲毫有用的情報。而他試著套這個老者的話,卻發現這個老者異常的狡猾,心防特別的重,和善良寬宏,對人熱忱的潭不疑,完全是兩種人。
“尼瑪的,父子區別可以這麼大麼?”孤辰心中慨嘆,和那老者聊了一陣子後,忽然問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