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消失了,如何甘心?”孤辰問道。王邯點點頭,道:“這話沒錯。後來有人替魔君來傳口信給你師伯,告訴她,兩人雖然約定都退出江湖,但如果有一天,你師伯重出江湖,那叱靈也會卷頭重來。你師伯為救自己的弟子,殺退了無極始元的進攻,如此已經算得上是重出江湖了。若早知她來我這裡,還要出手,我是斷然不會讓她出手的,寧可拼死這把老骨頭,也不能讓她復出。”
孤辰道:“師父說的事情,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時間了吧,那魔君叱靈說不定已經掛了。”
王邯搖搖頭,道:“你並未見識過,所以才會如此說。叱靈的修為,早在那個時候,就已是先天之體,魔功護體,更是不死不滅。如何會死?”
孤辰又道:“師伯重出江湖,知道的人也不多,他未必就知道。況且就算他知道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師父你的武功也已大成,師伯的武功應該也不在話下,怕他作甚?”
王邯道:“叱靈的耳目極廣,遍佈天下,想要瞞住他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你師伯的一舉一動,他恨不得都掌握的清清楚楚。如今你師伯遠離居所,他自然也是清楚的。至於武功麼,對上他,即便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和他的人,可是比無極始元恐怖一千倍的存在。”
“如此……”孤辰愁上眉頭,而後竟然笑了出來。卻笑得王邯也有些不解。便聽孤辰道:“師父操心卻是有些過度了。”
“如何說?”王邯問道。孤辰道:“師父且看看,如今檯面上的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無極始元自然不是東西,那和他為敵的祭血會就是好人了麼?我看它和無極始元是一丘之貉。如此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就讓魔君叱靈來鬧好了,將江湖攪個天翻地覆,殺他個天昏地暗,又有什麼可可惜的?師父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王邯沉吟片刻,道:“他復出江湖,第一步要做的,自然是雪當日之恥,奪取兵家六絕,必然是他的目標。”
孤辰聞言,道:“陰、山兩卷,現在都在我手裡,他若想要,便來找我好了。”孤辰說話,輕笑了笑,將酒一飲而盡。
看他如此不當回事,王邯最後竟然也是啞然失笑,搖搖頭,自嘲道:“人老了,想的多了,畏首畏尾起來了。”說話的時候,將孤辰面前的酒壺奪了去,倒了一杯酒在自己的酒杯裡。
“師父,你還有傷。”孤辰提醒道。王邯卻不管孤辰的話,舉杯就喝了下去,而他剛喝下去的時候,就見門外走來兩人,正是雪衣和瀟兒,兩個人出去散步,此時正好回來。一見瀟兒回來,王邯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便不敢去看她。瀟兒本來沒有留意這些的,忽然看到王邯略有心虛的樣子,便快步走到王邯面前,伸手道:“杯子給我。”
“什麼杯子?”王邯淡定的笑著說道,手悄悄的背到後面,那個酒杯,早就已經被捏了粉粉碎,化為塵土了。可是王邯對瀟兒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一股酒氣,瀟兒眉頭一皺,道:“師父,你喝酒了。我不是叮囑過你,你受傷很重,是不能喝酒的麼?”
“師父才沒有喝酒,喝酒的是你師兄。”王邯矢口否認。
“師父你還撒謊,師兄……”瀟兒看向孤辰,而此時王邯也看著孤辰,以目視他,孤辰卻是笑而不語。而瀟兒便認定了王邯在撒謊,見她如此,孤辰擺擺手,道:“師父習慣了喝酒,若不讓他喝,我看反而對功體不利。”
“這是什麼道理。”瀟兒當然是不信這樣的鬼話的。而王邯一旁附和道:“是啊,一旦不喝酒,就覺得內息很亂……”他兀自說了一大堆的鬼扯。這個時候,孤辰轉目看向雪衣,沒說什麼,只是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王邯看了看雪衣,對旁邊還在唸他的瀟兒道:“看人家姑娘多文靜多好。這樣才嫁得好。”
瀟兒一聽這話,瞬間啞了,看看雪衣,對王邯道:“那樣會憋死的。”
鬧了一陣後,各自分散回去休息了。孤辰帶著雪衣,於鬼谷中攜手漫步。
“你們之前在一起都聊什麼啊?”孤辰其實很好奇的一點是,雪衣和瀟兒是怎麼和好的,之前的不愉快,他還是記著得。
雪衣道:“聊你咯。”
“我?我有什麼好聊的?”孤辰笑了笑道。
“很多。”雪衣淡淡的說著,語似清風,無來無去。
“是麼?”孤辰沒有細問下去,心說不管是怎樣,她們和好也就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雪衣問孤辰道:“夫君,你是什麼時候喜歡雪衣的呢?”
孤辰帶著雪衣,走在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