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我們姐妹是真的不知情的。”葉騫澤的其中一個堂姑姑率先開腔,她們雖然都是姓葉,也深受葉秉林關照,往來密切,但並不在江源任職,而且畢竟是關係隔了一層,拿到私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自然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葉秉林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否已經有了答案,也無從得知這個答案將會帶來什麼後果。
“沒有人願意告訴我是嗎?”他一個一個地看著自己的家人,不敢置信、失望、痛心和憤恨同時在他眼裡碰撞。沒錯,五十萬,江源不差這五十萬,他也不差這五十萬,可他做了半輩子生意,從沒有覺得像現在這般賠得慘痛,就連他最珍視的家人之間的信任都賠了進去。
五十八歲的生意人心裡忽然一陣頹然,罷了,罷了,何必問個清楚呢?他這個弟弟確實需要一點教訓,但是至於其他人,不管拿私章的是誰,為的是什麼,結果都是拿刀在他自己心上剜。
他在一片死寂中將那個私章握回手心,然而就在這一刻,葉騫澤,他的大兒子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是我,爸,是我拿的。對不起。”
葉騫澤動身的那一瞬,向遠駭然地在桌下扯住了身邊的他。除了起初遞水時短暫的接觸,她已經許久沒有觸碰到他的手,此刻抓在手裡,如冰涼的蛇,她知道,那濡溼的都是汗。
然而她終究沒有辦法阻止他,那雙手如蛇般從她指尖滑脫。
“是我,爸,是我拿的。對不起。”
“你?”葉秉林很費力地笑了出來,臉色血一般的赤紅,“你說是你拿的?”質問的人彷彿更無所適從,那是他的兒子,他最信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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