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認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和幸村說話比較安全。
她看見C班的班長這個時候還很不識相地跑上去說“幸村,川島,你們今天的表演真精彩。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兩個。”
在他說這話時,結城琉璃則將身子縮在某個角落中,最大化地單薄自己的存在感。
朝實將圭人的表情一一收在眼底,在心裡默默地為這位班長灑幾滴鱷魚眼淚。她相信,這位班長日後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精彩。
雖然幸村她不太敢惹,但對於惹怒圭人這件事,朝實常常抱著很大的熱忱。
她望著已經換下衣服卸下妝的川島圭人,語氣不是一般的惋惜,“明明很好看,幹嘛那麼快換下呢?”
川島圭人直接敲了下她的頭,這回力道沒留情,痛的朝實忍不住齜牙咧嘴。
C班的人沒一會兒就散了,只留下川島圭人在後臺陪著她。在所有節目表演完後,已經晚上九點了。
“啊,可以回家了。”朝實伸了個懶腰,神情滿是“這次節目總算結束了不用受折磨了”的愉悅。
“不喜歡的話剛剛就可以走,沒必要留吧。”
“但是看完節目才離開是基本的禮貌吧。”朝實很容易糾結於大家並不在意的小細節上,她認真說道:“圭人,你真沒禮貌。”
川島圭人很想說你這樣身在心不在也沒禮貌,但看著朝實搖頭晃腦的樣子,他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只是伸出手臂,“走吧。”
似乎想起某件事情,他臉色黑了黑,將自己外套脫掉,圍在她腰上,用外套的袖子在腰上打了個簡單的結,“省的你不小心走光荼毒廣大民眾的眼睛。”
“這麼黑明明就不會有人看到。”朝實臉上難得地顯出幾分的猶豫,她抿了抿嘴,“我來例假了,不小心沾在你外套上你別找我。”
所以說,朝實之所以總是口無遮攔有一半就是川島爸爸和川島圭人慣出來的。作為家裡唯一的女性,朝實身上大大小小的變化包括第一次來例假和買衛生棉都有這兩個男生的參與。這也導致了川島圭人在聽到這種話後不會像一般的男生那樣臉上不知所措。順便一提,她第一包衛生棉還是川島圭人出去幫忙買的。
他只是蹙起了眉毛,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過了會兒,他語氣平淡說道:“我記得幸村的外套前幾天忘了帶,今天帶過來還沒還他。”
憑著多年的默契,朝實很容易就理解了他話語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這週末重新洗好下週再還他吧。”
她看向圭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這傢伙太缺德了,居然想拿別人的外套代替自己的外套。這主意真陰險。
朝實搖頭,果斷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和他不熟,這樣不好。我會幫你把外套洗乾淨的。要不,再給你灑幾滴香水?”
“不用。”川島圭人覺得近期內自己再批這件外套絕對會有陰影。
他更為果斷地拋開這個話題,將自己的妹妹抱起。他有種直覺,再讓她繼續說下去,他絕對會後悔。
朝實覺得圭人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可以輕鬆地抱起她,還可以臉色如常地揹著兩人份的書包。要知道,她書包裡裝了不少今天借的小說,重量還是很可觀的。對此她很欣慰,以後今天重量活都可以交給他做了。
今天的夜色很漂亮,溫柔地包裹著喧鬧的立海大。迎面而來的微風不冷不熱,吹在身上顯得十分的愜意。
朝實眯了眯眼,突然想起小時候圭人也曾背過自己回家。當時的她穿著七分褲,不像現在這樣存在著走光一類的問題。
朝實還記得那時候的夕陽染紅了整個天空,開出絢爛的色彩。
當時的她因為運動會跑累了,耍賴不想回去。圭人索性揹著她回家。當時的他步子不像這樣穩定,身子還有些搖晃,卻讓她覺得很安心。從小的時候開始,圭人就總是一副很早熟的嚴肅模樣。
這是她的哥哥,從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親人。他們之間有著他們獨有的那份默契和包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大約騎車騎了半個小時,朝實總算見到了自家公寓前的超市。
圭人卻突然停下車,沒防備的朝實直接撞上他的背。
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機。
朝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仍有些發怔,她呆呆地接過手機,幾秒後才說:“你幹嘛突然給我?”
“省的常常找不到你。”他頓了頓,“這是提前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