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十分鐘前親眼看著左庶從正門進入山莊,透過玻璃能看到山莊外的 汽車完好無損的呆在原地,只要願意,他們可以坐上汽車離開。對於拘泥小節的推理迷還要解釋一點,十月的上海不會有類似暴風雪 和龍捲風之類的天災封鎖山莊的出路,也就是說,“塞汶山莊”目前還未達到“暴風雪山莊”的最低要求。
不過,每個人都把事情想得有些簡單,徵兆已經出現,可是被忽略了,那麼災難就無法避免了。
“電話打不通,那麼我們要派一個人去報警了,其餘人在這裡等警察來。”左庶掃視了幾個男人,問道,“剛才我在門外聽到有 人說你們之中有警察,請問是哪位?”
駿秀舉舉手。
“為了確保現場物證和人證的完整,我們就委派他去報警吧!大家就在這裡稍等片刻。”左庶提議道。
“可是怎麼證明他真的是警察?”水池旁那個冷酷的大個子終於開口說話了,”這裡發生的是謀殺案,輕易放走一個人,很可能 放走的就是兇手。”
面對這樣質疑,駿秀默默拿出自己的證件來消除大個子的疑慮。他瞧一眼輪椅上輕聲抽泣的卓凌,想過去安慰幾句,但不該說什 麼?他只希望能快些趕回來,靜靜的看著她也好。這樣的想法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一定認為他的腦袋有問題。
再沒有人反對駿秀去報警,駿秀也不再耽擱,繞過門廳的水池,快步跑向那道玻璃門。
感應門並未自動開啟,駿秀調整了一下站立的位置,兩片玻璃紋絲不動。
“這門是不是壞了?”駿秀拍拍結實的玻璃門,抬頭看到安裝在門上的感測器垂頭喪氣,僅靠幾根裸露在外的電線連線,在半空 中搖擺著,“那我要從哪裡出去呢?”
不安的烏雲開始聚攏在卓凌的頭頂上,只有她才知道答案,美人蹙著眉:“這道門是山莊的唯一出口,為了防盜,其他地方是無 法進出山莊的。”
“這玩意修的好嗎?”施磊蹦跳起來試圖把感測器塞回去,他忘記了自己腳踝的傷痛,落地時嗷嗷直叫。
“雖然不認識各位,但不難看出這裡沒有這樣的技師。”這樣冷硬的口氣,不用看也知道是大個子說的,不過他說的是實情。
“門自己開不了,那就讓我來幫幫他。” 話音剛落,“吉普賽男人”掄起門旁一盆常綠小喬木砸向玻璃門。
只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花盆碎了一地,潮溼的泥土抹髒了玻璃,沒有留下期待的裂痕。
“沒有用的,所有玻璃均是防彈的。”卓凌虛弱的喘著氣,受到肉體和精神雙層折磨,連睜著眼睛看起來都很費力。
“該死,我們這些人非要聽這個女人危言聳聽嗎?”豐滿女人用看屍體的厭惡眼神看著卓凌。
“難道你不認識她嗎?”駿秀一大早就覺得山莊裡的人都很奇怪,竟然沒人主動照料一下受傷的女主人。
“誰認識她?我們是受到這個山莊主人的邀請,和這個小姑娘有什麼關係?”豐滿女人犯了和施磊昨晚一樣的錯誤。
“請問一下,”左庶故意拖了個長音,“這裡的主人為何邀請你們?”
這個問題就像國王頒佈的禁言令一樣,每個人自覺的閉上了嘴,極不自然的躲閃著這個問題。
“我收到這座山莊主人的邀請信,可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面,他真是太失禮了,太失禮了!”“吉普賽女人”情緒的轉變就 像川劇的變臉譜,她放下左庶的那封信,從她那條花哨長裙的口袋裡掏出個一模一樣的信封,“看吧!我是專程受邀來為山莊主人佔 星卜卦的。”
左庶檢視著“吉普賽女人”的信件,信是計算機打的,和左庶收到的委託信很相近,得知她的名字叫王敏薇,看樣子是位卜卦師 ,左庶望了眼她的夥伴,問道:“那麼這位是誰?”
“你這個傢伙自以為是偵探,問東問西的,你讓其他人先自報家門,憑什麼我先說。”剛才砸門失手的尷尬導致年輕人的火氣上 竄,對所有人充滿了敵意。
“既然我們有緣被困在這座著名的建築之內,彼此認識認識吧。”駿秀打起了圓場,他首當其衝來了番自我介紹。
接著是施磊,自己室友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況且他是個警察,在這個密封的地方他的職業或許沒什麼大不了,一旦離開這裡,多 一位戴著國徽的朋友百利無害。
然後左庶和王敏薇又複述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潛移默化中,自我介紹的順序由門向裡慢慢推進,“吉普賽男人”這才害羞的自報 家門:“我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