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的人, 而出門前諸葛警官的那通電話,則宣告了此人已經死亡的事實。這個人的名字叫陳磊,是上海著名的建築設計師,正是在一年多以前 ,他為卓家姐妹量身定做了這個世界絕無僅有,充滿智慧和想象力的主題山莊。而他碰巧在“塞汶山莊”連環命案發生前24個小時被 害身亡,死亡時間和地點都和卓凌的受襲相差無幾。這就好像形成了一個死結迴圈,每條追查的線索最後都是以一位死人而告終結。
好在處事細緻的名偵探,在“塞汶山莊”設計師被殺一案中發現了另一個名字,那就是他的妻子於萍。
無獨有偶的是,這位名叫於萍的女子幾年之前就在安山新村附近的髮廊裡工作,說穿了,她和死在“塞汶山莊”裡的葉曉可曾經 還是同行。更加讓左庶有興趣為之探究一番的是,“死神的右手”剛剛開始作案之時,也就是“屠炭人生”一案發生之時,於萍不但 與涉案人有親密的關係,還為左庶之後破案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從那以後,她接受左庶勸告放棄了原本的職業,找到了現在這個地位 顯赫的丈夫,只可惜她還是無法逃脫宿命的安排。
左庶從安山新村出來後,直奔於萍現今的住宅。案發現場那獨特的遺留物令設計師夫婦的被害,和“死神的右手”扯上了關係。
左庶猛撓幾下腦袋,厚厚的繃帶和帽子讓他最終放棄了這個習慣動作,轉而邊走邊用細長的手指玩起了響指來,興許用這種途徑 可以宣洩他悸動的好奇心。
5
單槍匹馬闖入地下賭場,愣頭愣腦打探一個名聲並不怎麼好的賭徒的訊息,絕對會吃到一個閉門羹,通常電影裡會上演一頓拳打 腳踢的戲碼。
薛庵仁並非不知道這一點,在“塞汶山莊”內萬戈那套老千的行頭早就讓他開過眼界了,想必左庶提供的地址裡有很多人不想聽 到這個名字。因而常規的調查方式不會奏效,這讓善使旁門左道的薛庵仁有了用武之地,這也是私人偵探啟用古靈精怪的他來負責調 查萬戈的原因。
午後的慵懶顯然能夠掩蓋賭徒們貪婪所散發出的墮落氣息,當薛庵蠢蠢不安地進入舉步維艱的小弄堂時,早已有幾雙眼睛留意到 這張陌生的臉孔了。
“小夥子,你找誰?”一個坐在弄堂拐角的中年男子衝著薛庵仁大聲說道。
無所事事的中年男人在空無一人的弄堂裡顯得很突兀,薛庵仁感覺到賭場就在附近,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它的哨塔。
“我找‘黑貓’。”
薛庵仁毫無鋪墊地丟擲這枚重磅炸彈,導致中年男子的臉色大變,令他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是警察?”
“我真佩服你的眼神,”薛庵仁張開雙手在原地轉了一圈,“你看我像警察嗎?我是‘黑貓’的朋友,如果你認識他的話請帶我 去見他。”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中年男子一下子摸不到薛庵仁的來頭,只是他的戒備從未鬆懈過。
“我和他之間有一些債務糾紛,聽說他最近發了財,所以想要處理乾淨。”
中年男人聞言後,把薛庵仁當成了一個普通的賭徒,“你在這裡等一會兒。”說完踱著他那賭徒特有的閒步朝弄堂盡頭一扇門走 去。
不出半支菸的功夫,中年男子在弄堂那頭揮手示意薛庵仁過去,調查工作順利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沉重大門內的老式樓房和它的外貌迥然不同,原來的木製門窗被彩鋁替代,院落中好幾臺白色的空調外機與整棟日式的石庫門建 築格格不入。
中年男子領著他走進前院,穿過昏暗的過道,裝修考究的一個大房間在過道另一頭躍入眼簾,嗆人煙霧中伴著鼎沸的嘈雜聲,一 桌桌殺得天昏地暗的賭徒,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填充著一張張沾滿手汗的黑桃紅心。
繞開方桌繼續前行,中年男子開啟了房間另一頭的房門,甩頭示意薛庵仁進去。
中年男子等薛庵仁進去後,衝著房間裡卑微地鞠了一躬,關上了隔音效果極佳的門,安靜的小房間裡,就留下了薛庵仁和另一個 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看起來這個男人就是此地的最高領導人了。
薛庵仁繼續佯裝出賭徒特有的張狂態度,故意質問道:“你認識‘黑貓’?”
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起身拉了拉一絲不苟的西服,那張在他這個年紀不應如此嫩白的臉笑盈盈地對著薛庵仁說:“你不用知道我 是誰,也不用在意你的那筆債,把你知道的有關‘黑貓’發財的事情統統告訴我,他欠你的那些錢我替他還了。”
“真的?”薛庵仁被從